杨立疯狂的闪现在涟漪荡开的范围内,最后再闪现回原点,意识脱离躯体分成四份,分别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闪现而去。
杨立想看看这个范围有多大,或者说是想开发一下现在的自己都有什么潜能,随着意识分身就位,意识互相传达出的数据得出此范围大概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此时杨立又陷入疑惑中,既然意识可以达成想做的一切,那当中透明躯体有什么用处呢?
杨立看着位于涟漪中央的透明躯体,意识操纵着他做出种种行为,盘膝、匍匐前进、跳跃,与真实的肉体无异。
或许这是具载体,就像是在地球时人需要吃饭,休息一样,没有载体,意识就没法存活,还未想明白一件事,另一件事就接踵而来。
那么,我现在是死还是活呢?想着,杨立控制着手臂朝那具透明躯体的脑袋敲去,没成想直接穿透了过去。
杨立仍旧觉得不可思议,梦魇套娃还是幻境梦中梦,徘徊、质疑使人进步。
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身体想给自己来一场超越身体极限,超越光速,极致放松且绝对自由的梦,杨立安慰着自己。
紧接着,杨立便肆无忌惮的控制着透明躯体横冲直撞在这片虚空之中,仿佛过了很久,杨立自信这片虚空之中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了,但是哪里都一样,慢慢变得无趣,杨立有点期待快点醒来。
他想到马上周岁的女儿,这会估计该闹腾着吃晨奶了,吃完还得妈妈哄着再睡个回笼觉,他想到老妈这会该叫自己起床吃饭上班了,可是…今天怎么如此安静。
杨立逐渐变得疯狂,为什么还在睡,为什么还在做梦?
可是…可是…
“您好杨先生!我这边是爱莉蛋糕店,您早晨定的周岁生日蛋糕,您的女儿是叫杨乐乐吗?”
“叫杨了了,多音字了解的那个了”杨立对着手机回答道。
“好的先生,这边打扰您了,晚上8点钟准…”
“不!杨立癫狂的嘶吼着:不是梦,这不是梦,这一刻所有的信念、侥幸、玩味全部崩塌!”
“随后又抽泣低吟着:他们…他…们…都…杨立不敢再往下想,但当时的场景告诉他,不可能了。”
杨立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呢喃道:“了了…很疼…吧,老婆…你…害怕了吗?妈!您还没得及享福呢!”
杨立字字泣血,仿佛每个字都代表一个纲要,有着道不完的遗憾与不甘。
“老板刚因为他的工作能力强,以超低价把自己孩子用过的学区房卖给他,并且承诺只交首付,其余的在保证生活的前提下从工资里扣,那个仅60平米的小窝,是一家四口人在这座城市里唯一能感受幸福和温暖的地方。”
“老婆大伯家孙子用过的崭新婴儿床,拿来那天不小心磕掉了一块床脚的漆,心疼了好久,因为婴儿床太大,房子太小导致老婆舍弃了她的梳妆台。”
“了了出生那天,十六个胎儿中唯一一个女孩,老婆望着我戏笑的背诵:致女,于诗书煲汤重,己之工比男子大,发胸腰尻于颊重,内强于虏莫重于。”
“果然是纹到身上的,心诚则灵呀!”
“下一胎我想要个弟弟,你再作诗一首,我也纹到身上呗。”
回忆汹涌决堤。
杨立不知这具躯体能否承载悲伤,如有心,是否会因心碎再死一次。
也不知此方天地能否有人共鸣,如有共鸣,是否会告诉他,他现在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