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肖刚”过来送食物,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打开篮子之后,他看着那些肉块,突然觉得他好饿,他也想吃。
手脚就像是突然就不听人使唤了。
他像个原始人一样,和这些难民抢夺食物,思想也开始变得有些混沌了。
遭了,他被污染了。
上次可能是因为对方出手太快,所以他在被污染之前就返璞归真了。
不过,嗯?这手怎么看着这么香?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不准吃,要赶快走。
另一个小人说,要对自己好一点,吃点肉怎么了。
对哦,人生是自己的,他想怎样就怎样。
还好,这里有个空盘子,打碎了就可以变成刀切肉了。
不对,他在干什么。
“嚼嚼嚼。”
好好吃啊。
“嚼嚼嚼。”
“肖刚”现在像个疯子,被污染折磨得不成样子。
就在他以为能够享受一份大餐时,卢执闯了进来。
那一刻,“肖刚”的脑子突然清醒,费力地说出了“杀了我”几个字。
神奇的是,卢执进去后,那些难民像是看不到他一样,任由卢执走到“肖刚”身边。
空盘子的碎片被递到了卢执手上。
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和残留的肉丝。血液从卢执的指缝中流了出来,然后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地上。
卢执看着和难民没什么两样的“肖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肖刚”不需要这些。
两只被鲜血浸染的手握住了另一只干净的手,拿着盘子碎片,猛地一下,扎到了心脏口。
眼镜后面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颤动,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这样?
“谢,谢,你。”
“肖刚”将读书人用来拿书的手染上了一层洗不掉的红色。
读书人因犹豫不决而没有说出的话再也无法传达出去了。
他,杀人了?
他杀人了。
卢执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鲜血染红了他的视野。
他看着血肉模糊的“肖刚”,把盘子碎片拔了出来。
“叮当。”
是盘子落地的声音,很清脆。
“滴答。”
是鲜血落地的声音,很沉闷。
卢执把“肖刚”背在了背上,一步一步地,准备离开这个充满罪恶与欲望,痛苦与悲伤汇聚之地。
高傲者选择低下骄傲的头颅,心甘情愿地让鲜血染红衣袍。
“倒是有趣。”
女人将肉块抛弃,然后张开嘴,精准接住。
另一边的三人还不知道齐田府外发生了什么。
熟悉的大娘,高涨的热情,优秀的学生。
大娘又传授了一遍知识,然后发现了刘达华这个出色的学生,很是高兴。
看着旁边的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没让她们干太多活。
就这样,刘达华这个被大娘冠以“聪明能干,勤奋刻苦,有天赋”的学生在地里,挥洒着汗水。
苏锦绣和染染最开始见到大娘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但是适应良好,很快就接受了。
想到第一天的异状,苏锦绣尝试性地询问大娘,想问出更多详细情况。
“大娘,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苏锦绣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小姑娘,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要是能说的话,肯定告诉你们。”大娘的话给苏锦绣下了一个定心丸。
“大娘,我记得昨天田里有很多稻草人的,今天怎么感觉少了这么多啊?”
你的那具绿色稻草人怎么不见了?
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你要问这个的话,我还真不清楚,但昨天晚上,是常管家来找的我,具体的你可以问问常管家。”
大娘的眼睛一点也不迷离,她很清楚她是谁,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一个明显有所隐瞒的回答。
苏锦绣心里有了点数,然后扔了个王炸出来。
“大娘,你还记得昨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吗?”
大娘埋怨地看了苏锦绣一眼,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你这人,看着挺好一个姑娘,怎么耳朵这么不好使呢?常管家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累倒了,被你们这些小年轻给扔在地里了。”
“算了,我累了,你也去干活吧,别一直想着偷懒。”
大娘摆了摆手,把人赶了下去。
在下去之前,苏锦绣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