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温昱是来真的,可惜又没成。
门被人砸响时,他俩衣服已经褪得差不多了,温昱被这一惊扰,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子婴小心将他推开,穿好衣服下床开了门,而温昱就不是很想动,裹在被子里生闷气。
来人很没礼貌,重重地敲了好几下门,便开始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催债的,“姓谢的,你磨蹭什么,快开门!”
谢子婴好脾气地打开房门,张口就骂:“你催什么债?”
殷逸也是欠揍,方才没见着他人,现在反而过来煞风景,真有他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子婴说完,就留意到他手里拎着两只活物,顿时震惊道:“思齐和余真?”
两只活物晕过去了,一动不动的,被一张债主脸的殷逸一手拎一个,“姓谢的,这两只你怎么解释?”
谢子婴整个人都是懵的,便从他手里接过任思齐,没好气地问:“他们怎么了?”
“我打的!”
“呃……”
殷逸道:“俩兔崽子到处乱晃还一惊一乍,差点惊动幻境里的魂灵。”
谢子婴扶过任思齐往隔壁房间走,殷逸看他背影渐行渐远,难以置信地问:“你不管你弟弟了?”
谢子婴淡漠地回了一句,“你跟上不就行了?”
他现在气力有限,浑身余痛未消,将温昱挪到这里已是不易,现在扶着任思齐,手脚都发软,不可能再拖一个谢余真了。
再者,他并不太想看到谢余真。毕竟谢文诚就是替他而死的。
谢子婴将任思齐扶到床上。
殷逸也将谢余真搁到旁边,侧身又冲着谢子婴吼,“若非青云山的灵祭幻境是老夫的地盘,老夫还不知道这里多了俩小兔崽子,你不打算解释怎么回事?”
谢子婴一脸莫名,道:“我还没问你怎么把他们弄到幻境来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殷逸没好气道:“要不是你他俩能进来!?”
听了殷逸一番解释,谢子婴也感到很惊讶,“温氏直系遗孤?你是说……”
殷逸冷笑一声。
温昱不知何时无声地跟了过来,听到殷逸冷笑,便迈步挡在谢子婴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凶什么?”
殷逸向来不是个专注的人,关注点很快就被突然出现的温昱带歪了,当即故意凑过去道:“哟,小螃蟹也在呢?”
温昱冷漠地扔下一句,“滚,莫挨老子!”
殷逸却凑得更近了,温昱正想躲开,手腕就被捉住了,他反应敏捷地反手一拧,对方也眼疾手快地顺着他的方向偏开,便轻易躲开了。
两人来来回回推掌过了十来招吧,温昱反应明显迟钝得多,很快就落了下风,于是就要抬脚开踹。
殷逸已经触及他的脉搏,便及时松了手,还飞快地往后退开一步,让他踹了个空。
温昱气不打一处来,还想上前跟他干架,又被谢子婴拦腰抱了回来,只听谢子婴劝慰道:“好了别闹,这里是幻境,殷逸是想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有谢子婴拦着,温昱好歹把脾气压了下去,却依旧目光如刀地瞪着殷逸。
殷逸白温昱一眼,道:“好心没好报。”
谢子婴则问:“还好么?”
殷逸轻哼一声,点头道:“虚了点,但没什么事,离开幻境前应该能恢复。”
温昱当场怼了一句,“你才虚!”
殷逸:“???”
谢子婴担心一会他俩再打起来,便往前挪了一步,挡在他俩中间,“这下怎么办?”
殷逸道:“什么怎么办?”
“思齐和余真也在,你给他们解释灵祭幻境?”
殷逸正要拒绝,谢子婴便故意唉声叹气打断他,“也行,就这样决定吧。”
“……”
随后殷逸就将那俩崽子唤醒了,还耐心地给他俩解释什么是灵祭幻境,不厌其烦地嘱咐别一惊一乍,否则会给大家惹麻烦云云。
然而说了好几遍,他俩还是一脸懵。
谢子婴是懒得解释的,只看向任思齐问:“思齐,你记不记得怎么来的这里?”
任思齐认真想了想,轻声道:“当时我在中庭做木鸢,眼前突然恍惚了一阵,再睁眼就发现天黑了,周遭的事物也变了。”
谢子婴实在不想问谢余真,索性没问,兀自沉思起来。
从殷逸给他俩讲灵祭幻境开始,谢余真就有意无意地看谢子婴。
谢余真打醒来时看见他就很想叫声哥,但看他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甚至有点冷漠,内心的桀骜作祟,一时又叫不出口了。
出于心虚和愧疚,谢余真一直很想找个跟他道歉,却总是没那个勇气。眼下见他又想忽视自己,便想开口叫人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殷逸打断了,“那个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