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记分员都记了下来:“还有没有人了?”
安叶缓缓站起来:“有,我也报名,安叶!”
“轰——”一阵爆笑。
“还有我,宁嘉!”
“轰——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
“他们妯娌两个人是搞笑的吧?一个大字不认识几个,另一个超出十个手指头的加减法都不会算。”
“真是让人看笑话。”
各种议论声从晒麦场的各个角落传了过来,无情地嘲笑着她们两个人,都等着看她们的笑话。
“好!”生产大队长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刘会计下个月就不干了,咱们下个月公开比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都回去准备准备!”
“比啥啊?”有人问道。
“会计会计你说比啥?当然是比算账了!”刘会计插了一嘴。
“大队长,这会开完了吧?开完了,咱们就散了?”
“不急。”生产大队长继续说道,“还有另一件事要宣布,咱们村里的妇女主任张红红去城里办事的时候,牛惊了,连带着板车翻了沟,腿折了,脑袋还给磕昏了,得住院治疗。这工作也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了,咱们村里也得选出个妇女主任来!有报名的就一并来吧。”
听说干妇女主任,又有几个人报了名。
报名结束后,大队长宣布:“半个月后,还是这麦场上,咱们公开选举。票多的人的工作!好,会就开到这儿了!留下几个人打扫麦场!我看就留三小队的人吧!其他人散会!”
厉家正好就在分在了三小队里,安叶、白金凤和厉桃、三个人被留下来打扫麦场,男人们都去地里继续挖沟渠。
“厉尧,你跟我过来一趟。”大队长顺口又叫走了厉尧。
走之前,厉尧把宁嘉交给了大嫂白金凤,让她打扫完了,扶着宁嘉回家。
所以,宁嘉这会儿没事干,就坐在麦场上磕着陈寡妇给的瓜子,懒洋洋晒着太阳看她们干活。
晒麦场每次开过会之后,场上就有很多瓜子皮和烟头,弄得乱七八糟的。
安叶一边打扫,一边吐槽:“没素质,真是没素质!瞧瞧这烟头到处扔。”
打扫到宁嘉跟前,安叶蹲下身子,装作是捡烟头,顺带跟她说话:“嘉嘉,报名的人还不少呢。你跟我说实话,你打不打算干会计?”
“你呢?你要是干,我就不干了,我就是想偷个懒,不想去上工。”
安叶琢磨了琢磨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没事,咱俩谁干都行,反正就不能是那林晓曦!”
“对!”
两个人正聊着呢,张二癞子磕着瓜子从身旁经过,瓜子皮丢得到处都是。
“哎,张二癞子,我们扫地你扔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扫完?”
张二癞子停下脚步,从嘴里噗噗又吐出了几个瓜子皮,歪着身子吊着膀子哼唧道:“咋?你们干的不就是这活儿吗?我不吐瓜子皮你们扫什么?你们不扫,哪里来的工分?”
安叶气坏了。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安叶撸了撸袖子,“别再吐了啊,再吐,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张二癞子翻了安叶一眼,晃晃悠悠来到了厉桃的面前,他直接站在厉桃的身旁,一个接着一个地嗑个不停。
“二癞子,你要不然别嗑了,要不你就嗑完,能不能别这么一口一个不停的嗑?”厉桃生气地瞪着他。
张二癞子咧嘴,露出满嘴大黄牙:“不让我嗑行啊,那你喊我一声好哥哥。你要是喊了,我不嗑了。”
“喊你哥哥,你做梦吧!”
张二癞子:“我就嗑!”
说着,嗑起瓜子来越发的起劲,还故意把瓜子往厉桃眼前丢。
其实,他一直喜欢厉桃,背地里死缠烂打,想让厉桃嫁给他。
许老太说了彩礼要拿二百块。
有二百块彩礼,她就把厉桃嫁给他。
他拿不出来,又不想放弃厉桃,抓住时间就这么对厉桃死缠烂打。
安叶骂过他一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这就算是记恨上了安叶。
所以,今儿逮到了机会,故意惹安叶生气。
厉桃见他这么无赖,气得脸都红了:“你这样没完没了的嗑,我啥时候才能扫完?”
“那你一直扫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二癞子笑得吊儿郎当。
她话音刚落,一块石头飞到了他的脚下。
他一回头,看见宁嘉拄着个木棍盯着她:“那火葬场的人也闲着呢,你怎么不去给他们也找点事儿干呢!”
“宁嘉,你什么意思?我跟厉桃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张二癞子也回瞪着宁嘉。
安叶嘴角一咧,冷笑道:“张二癞子,你家里没镜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