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友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当高兴准备结束直播连线时,宝友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但我在网上看到,太岁其实是一种菌群,养一段时间还会长大呢。”
“你说的是肉太岁,而且大家养它是为了吃太岁肉,不是用来泡水喝的。”高兴迅速回应。
【主播不懂就别乱讲,我喝石太岁泡的水都好几年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条弹幕飘过,高兴看了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觉得这要么是被忽悠得不轻的消费者,要么就是卖石太岁的商家。
“你喝了几年都没事,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喝的就是塑料泡水呢?”高兴调侃道:“或者,你是想推销给我们点塑料?”
说完,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将直播画面切换到了小唐制作的广告上。
第二届“海林之光拍品筹集”活动即将拉开帷幕。
海选的地点从临大移师到了千里之外的羊城。虽然距离遥远,但只要后台足够强硬,这些都不是问题。
……
直播结束后,高兴首先查看了自己的银行账户。
不错,两百万已经如期到账,这包括他拍卖会的个人分红以及海林博物馆拍卖会的分红。如果临大的民间藏品更丰富些,他的收入还会更高。
回顾这次活动,前后大约花了一周的时间,收益却与去羊城捡漏相当,而且更加安全合法。
最重要的是,未来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至于振兴海林博物馆,那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傍晚六点,何馆员打来电话告知钟老已经抵达,他是冲着高兴从霓虹国带回的文物而来的,尤其对那把青铜剑极感兴趣。
当高兴抵达博物馆时,钟老和汪大师正在与人视频通话。
看到他进来,两位老者热情地将他推到镜头前。屏幕另一端是陕省博物馆的秦副馆长。
汪大师笑容满面地对视频中的老秦说:“老秦啊,你知道吗?那尊唐彩金刚像、康熙年间的佛头以及那把古青铜剑,都是我们小高慧眼识珠首先发现的。”
“特别是那个佛头,小高可是自掏腰包从海外文物贩子手里买回来的。”汪大师继续夸赞道。
高兴在旁边听着有些尴尬,因为那个佛头实际上是“榜一大哥”购买的,他只不过支付了运费而已。
现在,他们俩还计划着寻找佛身的下落,希望能将佛像完整拼凑出来。
说到那个唐彩,高兴可真是不敢居功。
但汪大师夸赞他的言辞犹如滔滔江水,从青铜剑到法门寺的琉璃砖,仿佛把他夸耀成了穿越历史长河的耀眼明星。高兴想插句话都没找到机会。
“这是在给我做媒吗?”高兴心中暗自琢磨,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聊天的话题最终引向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牛仁爱。这位京城文物圈的风云人物,与秦副馆长的儿子是连襟关系,如今却身陷囹圄,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
而秦副馆长的孙子因涉及网上贩卖盗墓赃物,也正面临法律的严惩。
高兴,竟无意间成为了这一连串不幸事件的中心人物。
“看来两位前辈是在给我加码啊!”高兴心中暗想,“不过,这也太含蓄了吧。”
他向两位老者表示理解,“两位老哥,我明白你们的意图了。”
视频那头的秦副馆长长叹一声,流露出无奈之情,“我孙子犯错,我这爷爷也难辞其咎。所以,这事我绝不会推到小高你身上。”
“再说,小高你一脸正气,能力出众,确实值得我们俩老头子刮目相看。”他继续说道:“但晋中那些盗墓的混混,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秦副馆长的话等于是提前给高兴敲了个警钟,暗示那些盗墓团伙的头目,姓向的,可能会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向把头?这下可有意思了,程二爷,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一般人想象中的盗墓贼报复可能是简单粗暴的,但实际上他们的手段更为阴险。
比如,找到高兴祖先的坟墓,在墓前直播亵渎,践踏供品,挖掘坟墓,盗走陪葬品。
向把头的一个手下听到这个计划后,不禁沉思起来,“把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们好歹也是专业的犯罪团伙吧!”他提醒道。
向把头,头发已有些花白,一边嗑瓜子一边添柴火,听到这话,他添柴的手都停了下来。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兄弟,开口道:“报仇只是顺带的,重要的是稳稳当当地赚钱,明白吗?”
“想当年我们108个兄弟,如今就剩下我们八个了。”他感慨道:“这些年我算是明白了,安全最重要,责任比泰山还重。多少兄弟为了我们进了监狱,我们得对得起他们踩过的缝纫机。”
另一个手下想起前几天的新闻,问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