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觉得我之前那个粉彩花盆怎么样?”高兴试图转移话题。
“花盆?挺不错的呀。”虽然不明白高兴的意图,但小梨花还是诚实地回答。
“你们是付了定金,还是已经全款了?”高兴继续追问。
“早就全款了。你是担心收不到钱吗?”小梨花误以为高兴在担心收款问题,笑着说道:“阿光用的是他父亲的账户,他拍下的东西总价值超过千万,你就放心吧。”
“哦!”高兴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替我跟大佬说声抱歉,我明天有早课,不能太晚回去,十一点就得回宿舍了。”
“什么意思?”小梨花和小月牙同时愣住了。
“你们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都已经订好位置和房间了。”小梨花有些不悦地说道。
“真的,我得去培训。”高兴认真地解释着。看到小梨花明显的不悦,他感到有些江湖气息扑面而来。
之前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姐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酷了?
不过,高兴还是保持礼貌,打个招呼而已,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他耐心地等待小梨花给陈延光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小梨花接通了电话,简单交谈几句后,她把手机递给了高兴。
“喂?是高主播吗?”电话里传来陈延光的声音。
“晚上好,光哥。”高兴用公司里其他“女同事”对陈延光的昵称回应道。
“是不是她选的女孩子不合你心意?”陈延光压低声音说道,“这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并不代表我的品味。”
“其实不是,这个小月牙长得挺漂亮的。”高兴实话实说。
“小月牙?切!”陈延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公司那个整容过度的吧?”
“没错,怎么了?光哥你认识她?”高兴好奇地问道。
“兄弟,高主播,你听我说。”陈延光依然压低嗓门,“小月牙那张脸,可是咱们这边整形医院的杰作。”
“看来我们的审美还挺相似的,光哥你也喜欢自然美。”陈延光在电话里自曝真相,高兴意识到对方可能误会了。
“光哥,你想多了。我明天有课,宿舍十一点就关门了。”高兴解释道。
“明白明白,哈哈,这个理由用来哄女孩子确实不错。”陈延光笑着说道,“其实今晚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合作?是直播还是古董行业?”高兴反问道,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追问了一句,“会很麻烦吗?”如果有那种轻松赚钱又不违法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电话那头的陈延光被高兴的问题愣住了,他缓缓回答道:“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我得问问,你与海林博物馆的关系到底有多亲近?”
陈延光在拍卖会那日,目光锐利地捕捉到高兴和汪家叔侄并肩而行的画面。
汪家虽然财力不及陈家,却拥有崇高的社会地位和广泛的人脉关系,这些无形的资产在某些时候远比金钱更具影响力,特别是在这个古董珠宝的圈子里。
“说实话,我们也就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高兴实话实说,他们确实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深厚的交情。
然而,这番话听在陈延光耳里,却有着不同的解读。
仅仅是点头之交,会一同坐在包厢里参与拍卖吗?
仅仅是点头之交,那位海归精英为何会毕恭毕敬地递上名片?
再说这个年轻人,年仅二十就敢带着价值四十万的瓷瓶来拍卖,即便价格是他自己炒作的,这份胆识也足够令人刮目相看。
陈延光心中暗忖:这小子肯定是在故意低调,或者是在扮猪吃老虎。
高兴浑然不觉,电话那头的富家公子因网络资讯的熏陶而想象力丰富,面对他这个阅历和资源远超同龄人的青年,已经在脑海中编织了一出大戏。
在陈延光看来,高兴必定与古董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关系,我不在乎。”陈延光试图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以你的眼光,开个私人博物馆岂不是轻而易举?”
“兄弟,有啥话就直说吧,咱们两个大男人,没必要玩猜谜游戏。”高兴直截了当地说。
“好,那我直说了。”电话那头,陈延光清了清嗓子,“我也就是个富家子弟,只是有个弟弟。”
“我猜,你老爸是不是想换个继承人?”高兴打趣道,“哥,现在可不是古代那一套接班制度了。”
“不只是接班那么简单,这关系到未来集团股份的分配。”陈延光向高兴普及了家族企业中的权力斗争。
说到底,这还是老一辈说了算的传统戏码。
“哦,所以你打算通过做生意来证明自己,然后争夺继承权?”高兴的脑海中浮现出豪门恩怨的画面。数十亿的财产争夺,想想都让人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