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送点心意,银钱什么的不好拿,便送些布匹和吃食吧?你看如何?”季歌看着木盒里银灿灿的钱锭,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么大个人情还起来不容易呢,得好好的想想,清岩洞难就难在地太偏僻。
刘大郎点点头。“这个你置办就好,你比我想的细致周全,不如等端午时,咱俩先回一趟清岩洞,然后再去柳儿屯?”
“行。咱们提前一天回清岩洞,住上一宿,待端午节那日便出山去柳儿屯。”一个月的时间,里正应当能把户籍的事落定吧?季歌不太确定的想着。
刘大郎拿起一个小银锭,在手里把玩了会。“媳妇我记得咱们日常花销的钱袋里,铜钱和碎银拢起来有三两多吧,明天我去换三两小银锭,再把这十两银子换成银票。”
“好。往后每攒十锭银子就去换成银票,四月里的生意比三月里还要好一点,加上用心经营的收入,应该有二十两,成本和杂七杂八的用度一减,约能攒个四五两,碰着生活花销少的月里,兴许能存着六七两,现在是四月,满打满算还有八个月呢,保守估计还能存个五六十两,说不得会更多,加上手里存的四十两,正好一百两呢。”季歌都说的有些小激动了。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季歌兴头十足的看着刘大郎。“一年整的时间,在东市也能积些熟客,到时候买房时不寻远了,就在这周边的街道寻摸着,这些客源不能丢。还有,须得找个有井的,总是买水也不是个事儿,这个应当不难寻。”
“嗯,都依你。咱们慢慢的来寻摸,钱攒够了,倒也不用着急,总能寻着满意的,往后得住一辈子,不能凑和着来。”刘大郎搂着媳妇深深的呼了口气,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他也不想着什么大富大贵,就愿着老天能随了他们的心意,顺顺当当的过着。
夫妻俩又甜甜蜜蜜的说了会贴心话,见月上中天了,便把木盒放回了箱子里,打着哈欠,搂成一团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精神特别好,面色红润透着光泽。
心里有了念想,甭管是干活还是做买卖都格外的用心,季歌一整天都笑盈盈的,只要摊前站了人,她就笑着温声和气的说着话,甭管人家买不买,都是这般模样,都没怎么和余氏唠嗑,余氏笑着直打趣,看这满面春风的,怕是遇着什么喜事了,没了唠话的对象,余氏只得收了心思,学着季歌的样,一腔心思全放在了摊子上。
累虽累了点,可到晚上夫妻俩窝床上数钱时,兴奋的都想尖叫一声。竟突破了日收入的七百文大关!太有意义了!七百文呐,七百文已攻陷,下个目标七百五十文,一个不注意,做买卖就换成了打游戏模式了,可这斗志却是一日高过一日,今日不成明日继续战!
媳妇这么努力,刘大郎这当丈夫的自然也要努力跟上,也不知是财运来了,还是夫妻的一腔信念感动了老天,用心经营初四接了个大单子,有户人家买了个宅院,只有一个婆子出面说话,条条框框很是磨叽,时间上不紧,一个月内完工就行,只一项定要另主子满意才行,主子不满意就只给一半工钱,主子满意了不仅给足工钱,别奖赏一半工钱。
那婆子离开时,给了十两银子刘大郎,说每隔三天她会过来瞧瞧,哪里不如意了赶紧改过来,旁的她都不管只给钱以及监工,每日三餐让他们自己找饭馆吃,限定一天三人伙食为一百五十文,这可是大手笔了,工钱暂时不算,等完工了一并结,至于给多少那婆子也没明说,只说让他们好好干。
这生意是季歌摊上的熟客介绍的,那小宅子就是她家隔壁的屋,那婆子敲门过来寻问,她便立即推了用心经营,还说了不少好话,怕婆子不相信,又领了她来小摊前。那婆子和季歌说了会话,虽没有见着刘大郎三人,心里却挺满意,当时就说让他们仨下午寻了空过来宅子趟。
季歌为了感谢那熟客,不仅做了果脯蛋糕,买了糖粉黄油粟粉做了两盒小巧的鸡蛋饼干,又用粟粉牛奶糖玉米粉做了简单的玉米布丁,可费了她不少钱呢,让余婶帮着看会摊子,她拎着竹篮随刘大郎三人去了那宅子里,给那婆子送了份自己做的小吃食,和和气气的说了会话,又去敲了熟客家的门,把另一份小吃食送给了她。
本来只是普通交情,因这原故,俩人交情倒是深了些,主要是,季歌这三样小吃食做的着实勾人呐,味道好的不行,一瞧就知道她费了不少心思,熟客看在眼里自是欢喜的。俩人说了小半会的话,待那边也谈妥了,便道了别离开。
季歌的一番心思没白费,费劲吧啦的做了新吃食,果然把熟客的心给馋住了,家里来客也好,送人也好,有时自己嘴馋了,隔三差五的过来定做。季歌初时便跟她说了,这小吃食成本高,她也不好摆摊买卖,要做的话只能在店铺里买食材,花费就大了些,卖出的价格也会贵点,那熟客不在意这些,她家境还不错,否则季歌也不会趁机来这么一手。
到四月底的时候,这些成本高的小吃食已经有了些名声,隐约成了个小小的圈子,季歌便有了明暗两处的收入。就这二十来天,看着钱挺多的,有近五两银子,可把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