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也好弄,以前是我有顾虑,现在都快死了,我还能怕他?
至于第三个嘛,似乎有点麻烦。
琴嫂本名冯琴琴,在村里和我青梅竹马,
可惜我家太穷,妈死的早,爸是个老实人,还被张大炮打成了瘸子。
没底气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嫁给村首富张水生,
也就是张大炮的哥哥,成了妥妥的琴嫂。
人家现在已为人妇,我再去插一腿,似乎对琴琴不好。
虽然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感情的,但这样做总有点不道德。
算了,一切看缘分吧!
我取了钱,坐上车,回到乡下。
因时间有限,我连家都顾不得回,先召集了三个民工,上山修坟。
一年半载没回来,母亲的坟头杂草丛生,也没个坟样儿,当真寒门无孝子啊。
不过现在有钱没钱,都必须让咱妈支棱起来!
我刚烧完纸,就见我爸拎着锄头一跛一瘸地爬上山。
“闯子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说一声咧?”
我看他又苍老了不少,岁月在脸上留下刀刻般的痕迹,脊背已然佝偻。
顿时心里一酸,上前拥抱住他。
“爸,我刚到,时间紧迫,就先来看妈了。”
我爸不由老泪纵横。
他擦了把眼睛,握起锄头道,“好儿子,爸来帮你!”
“不用。”
我拦下他,说道,“我有钱,哪儿还轮到咱动手,你回家歇着,等我好消息!”
我爸愣了愣,旋即咧嘴笑道,“我儿有出息了!那爸这就回去给你炖老母鸡汤喝!”
见他一瘸一拐地下山去,我不由暗暗道,爸,你的仇,我必报!
晌午时分,水泥沙都运来了。
三个民工吃完随身携带的干粮,刚要动工,一道喝骂声便传了过来。
“特奶奶个腿,谁要你们在劳资地盘上动土的?”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带着两名村溜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正是村霸张大炮!
“嘿嘿,原来是炮爷,哥几个受雇帮人修坟,挣点生活费咧。”
工头上前点头哈腰,给几人发烟。
“去你奶奶的,这破烟劳资抽了咳嗽,不知道吗?”
张大炮打开工头的手,喝道,“还有,这山劳资已经承包了,
动土是要经过劳资批准的,不知道吗?”
工头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道,“这……可钱咱都收了,您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通融尼妹!”
张大炮指着他鼻子骂道,“谁特么胆子这么大,敢替劳资做主?”
没等工头说话,我直接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你爷爷我,李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