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就让她遇到了爬床的环节,但这次被爬的人不是她儿子,而是她夫君,她突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去面对。
虞长仪虽然脑子在思索,但行动上丝毫不慢。
迅速起身穿戴好衣服后,还简单地用玉梳理了下头发,虽然不簪发饰,却得得体。
不然蓬头垢面的出现,岂不弱了气势。
为了不惊动偏房的人,虞长仪带了清儿和守院的两个丫鬟一同前去。
她算着时间应该刚好能卡到有进展但不会太多还能悬崖勒马的进度,刚要推门而入,就听屋内传来一声尖叫。
“你,怎么是你!”
“你干嘛脱衣服钻我被窝?”
虞长仪顿时僵住,就连跟在她身边的清儿都懵了,小声嘀咕,“夫人,奴婢怎么听着这声音像是堂少爷,不像是世子爷。”
虞长仪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眼周围的布景。
没走错啊,这里就是偏房。
谢堂的房间在隔壁。
可是她刚听见的声音,分明就是谢堂啊。
不管了。
她照旧给了清儿一个眼神,清儿直接上前推门。
结果门刚被推开,一个披头散发身上只着红色鸳鸯肚兜的女人怀里抱着一叠衣服就要往外冲,被虞长仪伸脚绊了一下,直接跪在地上。
虞长仪听到一声骨裂的响声,也跟着轻嘶一声,紧接着低头看向用头发遮住脸,不肯抬头的女人。
从女人的身形可以看出,不是她们院里的人。
虞长仪忍不住有些生气,这爬床的事要是在别的院子里发生都好说,结果别的院子里的人竟然跑到她院子里撒野,有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吗?
没等她看清女人的脸,谢堂也穿着一件单衣,赤着脚从屏风后跑出来。
见到她,谢堂立马扑过来,像头受惊的小鹿,满眼委屈,“母亲,孩儿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床上有人。”
“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一双手在孩儿的胸膛上摸来摸去,把孩儿的魂都吓没了。”
虞长仪这会儿也顾不得问谢堂这么会睡在这里,连忙命人捉人过来审问。
“抬起头让我看看。”
见女人执意不肯抬头,虞长仪直接让清儿走过去掰她的下巴。
结果头发一拨开,烛光落在女人的脸上,虞长仪看清后彻底无言。
竟然是虞柔!
她竟然从庄上偷跑回来了?
虞柔对上她的眼神,虽有一瞬的心虚,但她更觉得受辱,立马拍开清儿的手,抓起地上的袍子潦草地披在身上裹紧,脸都冻得发白了。
虞长仪对她摆不出好脸色,沉着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虞柔冷哼一声,“你说呢?”
清儿见她态度傲慢,气鼓鼓道:“虞姨娘,我家夫人问话的时候你应该跪听!”
“你一个刁奴也敢教我做事?”
虞柔这会儿的情绪波动颇大,她原以为自己偷跑回府当晚就能跟世子一夜春宵,哪能想到透给她消息的小丫鬟这么不靠谱,她偷偷摸摸进了院子脱衣服爬上了床,结果一摸竟是个孩童身材。
她一开始还以为世子这一年里在外吃苦受难,身材干瘦一些也正常,直到被摸的人开口,她才吓得从床上跌下来。
就算她跟谢堂不亲还有仇,但他一开口她也是一下子就能认出来的。
乱了乱了,这下全乱套了。
见她不肯认错还同她的丫鬟叫嚣,虞长仪起身上前,抬手就给了她响亮的两巴掌。
这两耳光她铆足了劲,恨不得将她的皮肉打烂。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虞柔想爬的应该是谢卫琢的床!
她已是府里贵妾,就算不用爬床也能正儿八经地跟世子圆房,用这种下流手段,不仅看扁了自己,更把她们虞家置于难堪之处。
她可是虞府的嫡小姐,就算嫁进侯府做了妾室,也是堂堂正正。
要是她今晚爬床的事传出来,不仅府里下人会笑话,外面的人也会嘲笑她们虞家家风不正。
这事要是闹大,她让虞家未出嫁的庶妹,家族里未出嫁的女子都该如何自处?
更何况她还爬错了。
这事要是流出去麻烦可就更大了。
侯府妾室勾引侯府嫡少爷的罪名足矣将她发卖出去为奴。
但她不能这么做,为了整个侯府,也为了保全虞家的清誉,她必须将这件事藏起来。
虞柔被绑了手脚堵住嘴巴暂时丢回她屋里,而她却留在谢堂屋里询问情况。
“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间?”
谢堂回答:“是父亲要跟我换房住的,说他认床,我现在睡的那个床,就是他读书时睡的。”
虞长仪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