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迫害柳哥儿一事!”
老夫人闻声锁起眉头,“你有什么证据?”
虞柔一把拽起谢柳的袖子,“这衣服就是夫人让堂哥儿送来的,大夫说这毒就撒在衣服上,只要我儿日日穿着,早晚会中毒身亡!”
谢柳小脸比刚进府那日还要苍白,这会儿却摆出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样子,呆呆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
虞长仪忍不住端茶冷笑。
嘲笑的目光扫过虞柔那张气紧败坏的脸时,毫无半点怕意。
都重生了,她怎么还是这么蠢。
她想利用中毒的养子在老夫人面前给她上眼药,最起码要把证据做平吧。
让谢柳穿着撒了毒粉的衣服来到老夫人跟前自证,这是想让她们亲眼看着谢柳什么时候才会被毒死吗?
她越是迫切想要把她从主母的位置拉下来,就越是漏洞百出。
老夫人身处后宅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虞柔这点把戏更是一猜便知。
“什么中毒?定是外面的大夫胡说八道!”
老太太面不改色道:“我们常远侯府可是高门大户,要是因为一个庶子败坏祖上百年积攒的名声,你一个妾室担得起祖宗责怪吗?”
“柳哥儿只是身体不太好,这么冷的天,你不让他好好卧床休养,他好好卧床休养,顶着寒风把她弄到我这里胡闹什么!”
老夫人并非不信谢柳中毒,而是不想处理这件事。
虞长仪低眸,虽然老夫人答应她,暂时不再追究谢柳往池中投毒,又害谢茗慧落水中毒这件事。
但她心里肯定对谢柳存有芥蒂,帮他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今天真动手给谢柳下毒,她们母子就算喊破了天,老夫人也不会信她们的话。
更何况虞柔演技拙劣,处处透着破绽。
谢柳那外衣领子上的白粉都没擦匀,显然是临出门前急匆匆往身上撒了几下,连检查都没检查。
虞柔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披,就被赶出益祥居。
连同谢柳,也被推到寒气直吹的风口,被迎面的狂风冻得瑟瑟发抖,睁着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一个劲地冲虞柔喊“娘”,希望她能对他上点心。
不止她没来得及披外袍,他身上穿的还是春秋时的单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