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医治!”
虞柔连忙装出一副慈母心切的模样,提帕落泪,“柳哥儿聪慧,日后万一考上状元,陂着双腿如何面圣!”
虞长仪轻蔑一笑,面圣?她想得美。
容貌有缺,四肢不健全者,压根没资格参加科举。
虞柔的诰命梦只怕要泡汤了!
即使虞柔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老夫人依旧不肯松口。
待到晚膳结束,虞柔紧跟在她身后进了春芳院,“姐姐,就算老夫人慧眼不识珠,你总该看得出来,我的柳哥儿是个聪明孩子,是咱们侯府日后的仰仗,你身为侯府主母,绝不能折了这样一个好苗是不是?”
虞长仪捏了颗消食的山楂填进嘴里,轻笑,“柳哥儿是咱们侯府的仰仗,我的堂哥儿呢?”
“他就是个废物!”
虞柔只顾着达成自己的心愿,全然不顾出口的话并不得体。
虞长仪借机黑脸,端起装满热茶的茶盏泼到她面前,热茶星子溅到她的手背上,疼得她咬牙切齿。
她也借机发威,“堂哥儿已经入了族谱,是我们常远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子,你一个妾室一而再再而三地抬高庶子贬低嫡子,实在该罚!”
没等虞柔胡搅蛮缠,虞长仪就让自己屋里的人把她拖去祠堂抄经。
漆黑阴冷的夜晚,虞柔穿着一身单衣跪在祠堂,拿笔的那只手冻得通红发紫,她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嘟囔自己以后当了诰命夫人,定要报今日之仇。
负责巡视的小厮特意绕到祠堂附近打转,两人明面上交头接耳,音量却大得出奇。
“虞夫人果然慈母典范,听说咱家夫人前些时日头疼,今还特意派人送了安神的香过来,据说那香是从西域商人那里买的,一柱值千金呢!”
“要不我说虞夫人识大体呢,巴结主母不比巴结当妾室的亲女儿来得实在?”
听到这些话,虞柔气得双肩颤抖。
她丢了笔,一脸怨气。
怪不得母亲走后虞长仪竟敢对她吹鼻子瞪眼,原来是找到撑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