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景天淡然跃身站起,不理会躺在地上鲜血直流昏迷不醒的五师弟,向场外的三师弟招手示意轮到他了。
大师兄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如此简单粗暴但迅捷致命的动作,没有武术套路和招式,却直接有效,遂在正准备上场的三师弟耳边叮嘱道:“是个强敌,不能用套招对付他,用御子诀,防守反击,找机会一击致命。”
“是,大师兄。”三师弟眼见五师弟的惨败,已经有了应对之意,在听到大师兄的叮嘱后,更是坚定了防守策略。
三师弟走到场中,双手臂展向外,双脚前后分开微蹲,摆出御子决对敌,像之前的洪景天一样,手掌微曲招手示意挑衅到。
洪景天看见如出一辙的挑衅动作,也丝毫不生气,微微摇头,学着五师弟两步前冲,一跃而起向三师弟踢去。
双手交叉形似一扇门,御飞踢于门外,待连环三踢后,三师弟依然没有选择进攻,面部警惕的盯着洪景天转身缓缓而来,似乎是要近身缠斗。
洪景天靠近三师弟,双手握拳像是街头最底层的流氓斗殴一样,左右前后毫无章法的击打而来,被三师弟双臂牢牢挡在身体之外,密不透风。
洪景天也失去了耐心,在如此浪费体力但却毫无成效的击打之中,渐渐加入了腿脚横踢直踹,试图上下盘一起攻击破防。
但这正是三师弟所期待的,在坚固防御貌似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中,不断消耗着洪景天的体力和耐心,寻找着对方露出致命的破绽。
突然,洪景天似乎前后招式衔接不及,左腿尚未收拢触及地面,双手就被架住了,全身被一股巨力拉向三师弟,一只刚劲有力的腿向着洪景天腹部直踹而来。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洪景天借着三师弟双手大开中门,将他拉近之际,右脚一蹬前扑横于空中,不仅躲过了腹部面临的猛踹,更是头槌重重的撞在三师弟的鼻子上。
“……”现场的氛围可以用寂静来形容,所有人都看着洪景天额头的鲜血,少有人注意到鲜血的主人正躺在地上痛苦不堪。
洪景天擦了擦额头的鲜血,前行两步在三师弟旁蹲下身,右手击打脑后将其击晕:“我赢了。”随后起身对这一切的发起者和组织者,再次招手示意到:“到你了。”
大师兄眼见两位师弟迅速落败,面色相当难看,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再另起波澜,只好稳步走向练武场中,心中有了一丝坎坷:“看起来没用门中的武功招式,速度也不是很快,一切取胜的原因都像是急中生智,为什么能打赢苦练十几年的两位师弟?”
“洪景天,我承认你确实有点能耐,但这还不够。自从你来到这里,没有跟随大家一起苦练,连我派打基础的招式你都没有系统性的学过,就算你赢了我们,也没有可能在几年之内快速学会门派绝学,依然还是要像我们一样苦熬十数载。”大师兄话中有话,试图用攻心战术降低对方斗志。
“哈哈,几年?原来凡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吗?要不了那么多时间,八个月后我就要离开,这之前没学会,以后也就不用学了。”洪景天被大师兄粗浅的攻心术逗乐了,像绝世天才看待无可救药的庸才一样俯视着他,那种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大师兄看似宽广、实则脆弱的玻璃心。
“呵呵,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不如加大赌注?赢的人成为门派首席弟子,将来也应该会成为掌门。输的人,输掉一切,包括……性命!”大师兄玻璃心都要被气炸了,怒极而笑,愤而提出更为极端的赌注。
“虽然不怎么好听,但这么几句实话,心理防线就被攻破了吗?”洪景天用简单直接的语言残忍揭开了大师兄的遮羞布,转头对场外一脸担心的彭师父说道:“彭师傅,这你都不劝劝吗?”
从开始就一直站在场外的彭师父,脸色平淡接受了五师弟和三师弟接连惨败的事实,直到听见从小就当成亲儿子看待的首席弟子像输红眼了的赌徒一般押上了致命的赌注,才一脸担心的制止到:“比斗之前已经约定,不得伤其性命。”
“师父,您不用管,对这种眼中无师无兄的虚伪之徒,就不能给他留退路。伤了三师弟和五师弟,你就不要想着认输保命。”大师兄还在说着场面话,顺便收买一下场内场外的弟子们。
“对!对!”“打死他!打死他!”“大师兄为三师兄和五师兄报仇啊!”
洪景天终于接受了这电影一般的画面,有一种精武门陈真勇闯虹口道场或者咏春叶问对战三浦武介的既视感,当然,他是那些个反派,随即双手无奈的摊开:“这可就不怪我了吧?”
“留他一命!我就立刻传你绝学。”彭师父大声的对场内吼道。
所有人都认为这话是对大师兄说的,包括大师兄自己都这么认为。
只有洪景天明白,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便对场外比出一个“ok”的手势,摆出了门派战斗的套招起手式。
大师兄被那熟悉的招式再次激怒了,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双方如同镜面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