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拽起背包一把砸向扑过来的头颅,用尽最快的速度往门口扑去,在双腿快要跨出门槛的刹那 ,关上了大门。
还好,把门关上了。
陈河胸中呼出的气还没出去,丢失目标的双腿和头颅却已恼羞成怒,一起向他袭来,情急时刻,陈河想起明昭的话,把口袋里的五帝钱举过了头顶。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身前传来头颅的嘶吼声。
他睁开眼睛,发现邪佛的五个部分已经全部被链子锁住,在地上挣扎着扭曲着。
“没想到还会分身,不知道是谁教的,算我疏忽了,你没事吧。”明昭瞥了地上的邪物一眼,转头看向陈河。
只有一些因为躲避的擦伤,不足挂齿,陈河摇摇头,问:“五帝钱真有这作用?”
“平常邪物还行,至于它,不行。叫你带上,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人心中不是有一个叫做……心理安慰的东西。\"明昭用小刀划开上衣的布料,卷了一个布条,缠绕在自己的手掌上,用嘴随意地打了一个结。
“刚刚是你的血链子起了作用?”
“嗯。”
陈河双手一撑从地上坐起来,喃喃道:“你直接跟我说这东西没用就行,就算不带着这个,我也有心理安慰。”
“什么?”明昭没听清,此时她正拿着那把水果刀在邪佛的身子上戳来戳去。
“我说。”陈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明昭身上,遮住她因为布条缺失已经露出半截腰腹的身子,“你已经是我心理安慰了,我还需要一个身外之物干什么。”
如果是别的女人,听到这话大概有两种反应,一种是不喜欢陈河的,肯定一脚飞踢把他踢走了,还有一种是喜欢陈河的,此时也必然脸红耳热了。
但明昭两者都不是,她睨了陈河一眼,道:“说什么劳什子鬼话,听不懂。”
不是骗人,是真听不懂。
把她当五帝钱使了?她可比五帝钱厉害多了吧!
陈河也没指望她能给出什么反应,只是笑了笑,指着地上的东西问她:“怎么处理?”
“烧了。”明昭的手心里冒出一团蓝幽幽的火。
邪佛愤怒地嗷呜着。
“不过嘛……”明昭收回了手,“这可是腹中嫛的媒,说不定我们能靠着这个找到母蛊的位置。”
这就是蛊虫的锚点?陈河惊讶。
“陈河!陈河!”外头传来沈秋的拍门声。
差点忘了把他俩关在外头了,陈河走过去开门,几乎要被沈秋的一个飞扑撞到在地。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沈秋摸了摸他臂膀,又上下扫视着,确认对方有没有缺一块少一块,“哎,这地上的是什么,好恶心……”
沈秋这些天见惯了大风大浪,看到眼前这幅尸首分离的样子竟然只说了一句恶心。
Lucky道:“这就是我之前在外面看到的怪东西吧,看着挺厉害,怎么没两下就撂倒了。”
明昭捡了地上滚落的包,从里面掏出她准备的足足有五米多宽的涂层遮光布,把地上的五块东西裹得严严实实。
陈河望了一眼摸着下巴开始沉思的明昭,问道:“怎么了?”
“缺把锤子,你有吗?”
沈秋接过话来:“我之前在楼梯间看到一把,要吗?我去拿。”
明昭点头,没过一会儿,一把木柄榔头就到了明昭手里,明昭抬手又缓缓放下,指着陈河道:”你来砸。“
“什么?”
明昭指着地上的包裹,“朝这儿砸,狠狠砸,越碎越好。”
陈河拿锤子比量了一下,才发觉包裹里的东西已经变硬了。这榔头下去,佛像必然碎得四分五裂。
“行。”
榔头缓缓升起,陈河肌肉紧绷,全身的力量聚焦在榔头的头部,榔头破空而下,与玉佛像碰撞的瞬间,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再砸。”明昭道。
又是一下。
直到本来鼓鼓的包裹变得像是沙袋,明昭才喊了停。
陈河丢了榔头,踹了一脚袋子,疑惑这鬼东西就这样死了。
明昭看出他心中疑惑,道:“休眠了,砸碎它是为了方便我们带走,若是这些碎片见了光,又会醒过来,我懒得打架了。”
明昭从包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饼干盒子,一人一块给在场其他三个人分了,自己吃掉了剩下三块。
陈河看着她伸手到袋子里摸了一把碎屑飞快地塞到了空的不透明饼干盒子里,拆开手掌心的布条,蹭了一点血擦在盒子上。
骨灰盒。
陈河莫名脑袋里冒出这三个字。
“你们谁拿着。”明昭晃了晃盒子,朝着站着的三个人道。
“我拿着吧。”陈河接过来。
“这东西嗅到母蛊的气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