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白的孩子,想要来袭击我,是明昭保护了我,我这才逃过一劫,不然过几天你参加的就是我的葬礼了。”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捉住了吗?”
“算是一种异术,给逃走了。”陈河摇了摇头。
沈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逃走了!不会来找你吧?那我得走了。”
陈河无语:“你放八百个心,明昭说了,鬼婴来找你你身上你须得有什么标记才行。”
沈秋心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可不想变成那个鬼样子,好在你现在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用的着你交代吗?又不是你把我害死的。”陈河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摸了个空,才意识到沈秋把自己的烟扔到了垃圾桶里头。
沈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还抽呢,真给你抽成老烟枪了,也不像我学学,哥哥我烟酒不沾。”
陈河默。
沈秋:“所以你是被吓着了,猛抽十根烟糟蹋自己?”
陈河摇头:“我胆子比你大。”
沈秋抱臂:“好吧,那是因为什么。”
陈河右手无意识地捻了捻,喃喃道:“怪事儿,遇上怪事儿了。”
沈秋不解:“有什么能比高宏朗自己给自己搞剖腹产怪?”
陈河没被沈秋的这个笑话笑到,反而神情愈加严肃起来,“今天明昭给我看了个东西,是在林和平屋子里找到的,好像那晚上,飓风要找的也是这个。”
“是什么?
陈河掀开了手边的一本书,露出了压在下头的那个棕色钱包。
“钱包?所以我进来之前你在琢磨这个,看我来了就把书盖上了。”沈秋一向很能抓住别人看不见的点。
这是一个老式钱包,不论是古旧的版型还是做工都能看出这点,上岁数的东西并不好看,至少它是东秃了一块,西秃了一块儿的。
沈秋盯着钱包瞧:“林和平的钱包?他都那么有钱了,用东西还那么抠啊。”
陈河摇头:“不是林和平的。”
沈秋皱眉,半晌,发出惊人一语,“不会是你爸的吧!”
陈河沉默地望着他。
沈秋讪讪笑了笑:“忘了,如果是你爸的,你肯定知道。所以是谁的?”
“路旌的。”陈河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单人小照,拿给沈秋看,
“路旌是谁?”沈秋看了看,“这都几十年代的照片了,跟你爸一个年代的人了吧。”
照片上的男人长得还算中上,浓眉大眼,鼻子大,嘴唇薄,留了板正的寸头,冲着镜头笑。
“我爸年轻时候的同事,都住在一个胡同里,现在也在E市,过年时候刚见过。”陈河摩挲了一下钱包,“我觉得奇怪,就给路叔打了个电话,问这钱包的事情。”
毕竟,路旌,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他的钱包怎么会在林和平的屋子里?
“他怎么说的?”
“他说这钱包他没丢过,还好好的在家里放着呢。”
沈秋啧了一下:“你信?这也太奇怪了,不会他就是杀死林和平的人吧,所以想把钱包拿回来,抹掉自己的证据?”
“古怪就古怪在这儿,他言辞诚恳,我说你给我拍张照,指不定是我认错了,他后来真给我发来了。”陈河打开手机,给沈秋看,“你瞧,款式几乎一模一样,右上角的划痕也一模一样,就连里边儿的照片都是一样的。除了一样东西……”
沈秋:“嗯?”
这钱包里有张照片,路旌没有。
陈河从夹层里抽出了那张黑白照片,小心翼翼地摆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张二十人的合影,背景是一家木材厂,后头还可以看见堆放的木料和铲车,人们上头正拉着横条,写着「热烈庆祝宁冈区木材厂建厂三周年」。
沈秋在里头找到了熟悉的人:“这不是你爸吗?”
“是,是我爸,这个是路旌,这个是林和平,那个是屠叔。”陈河一一给他指过去,“他们以前都在木材厂工作过,所以认识,又是住在一条胡同里的,更是熟悉。”
沈秋摸了摸下巴,“路旌没有这张照片?”
“准确的来说,路旌有,但是怪就怪在这儿了。”陈河拿出手机,打开路旌发来的照片,“在他的钱包里,这张宁冈区木材厂三周年的合照依然存在,但里面没有我爸,林叔,屠叔三个人。”
陈河抬头,一字一句道:“这两张照片的唯一区别,就是少了这三个人。”
沈秋一阵恶寒:“什么意思?他奶奶的,闹鬼了?”
“我不知道,我跟路叔说起这事,他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他说,三周年前一周,我爸,林叔,屠叔就离开了木材厂,所以合照那天自然就不会有他们。”
“什么?!”沈秋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那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