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性子温软,对着她常带笑意,那时候对着身份低微的她都愿意尝试,如今却怎样都不肯了。
“从前在王府里百般引诱,现在给你机会都不愿意。”宸凌抓着他的头发,手指掐在他的脖颈处,风长陵被他吓得容色尽失,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曾经日夜陪伴照顾他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人往日做的那些,都是哄骗他的吗...
原来她不留情面是这样的。风长陵眼眶红了,盯着她好似要记住她的每一个表情,将她与往日那个人生生割裂开。
她的嘴角笑意温暖,吐出的话语却残忍到极致。“你不是喜欢我吗?”她用力一推,看着他滚倒在铺好的地毯上,强撑着又爬起来寻求能够庇护自己的场所,语气阴寒:“我现在给你机会。”
她恶狠狠地去扯他的衣服,快意的笑容却让风长陵感到恐惧,疯了一般地推拒着,“殿下不愿意也得给我愿意,主动点还能少受些罪...”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只是喜欢她而已...
“滚开——”他嗓音破碎明利,像是被逼到绝境一般带着尖锐。
咚——
这一声可算是将两人都撞醒了,宸凌脸色极其难看,手臂在桌角处撞的那一下让她忍不住面色扭曲了下,但还好没让风长陵的后脑勺撞上去。
风长陵也愣愣地望着她,似乎没料到她会伸手挡那一下。
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刚才崩溃地挣扎让他看起来脸色很差,尽管潮红浮在脸颊,仍是狼狈地可怜。
宸凌脸色暗沉,暴怒之下将人一把提起来,扔进了床榻上,从床边拽了一束红绫,不顾这人挣扎反抗将人捆了起来。
雪白的腕子无力地缠在床头。
“都进来。”
她下令的时候风长陵身子一抖,一双眼含着水意怔怔望着她,还在不死心地挣动着。
门很快被推开,侍女们鱼贯而入,托盘上的东西被用黑布盖着,侍女们都安静地低着头。
“殿下答应做我的人,我不但会饶了殿下,还会帮助殿下复国。”
风长陵往那边瞥的一眼,只觉得其中有个侍女甚是眼熟,只是他如今实在没精力顾及这些,很快又恍惚地出神了。
复国?原来她要的是这些。可这从来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说是帮他复国,其实只是满足她的私欲吧...
拿他做借口。
“殿下知道自己这副样貌会招惹到什么人吧?”她状似无意,低垂着目光,温和地劝解道:“即便不落到我的手里,殿下也会在别人的床上,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
她也可以去原谅她的仇人,反正现在风长陵和她都是孤身一人,再没有任何家人了,而其他参与当年事情的,她都会让他们一一奉还。
风长陵气的浑身发抖,紧紧咬着牙,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原来她是这样想他的,一个辗转在别人床榻上的玩物——
原来连她都是这样想的。
他的发黏在脸颊上,湿黏的过分可怜,宸凌忍不住去爱怜地拨弄,却被他冷漠地偏头躲开。风长陵心里悲哀,对她耐心耗尽,闭上眼竟不再理会了。
也许本来他就是这种命,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原来的路途上。只是这次不再是他能够冷漠对待的陌生人,而是已经付诸信任的爱慕之人。
她甚至只用言语就能将他击溃。
风长陵预料到了之后必有苦头吃,却不知道宸凌的手段有多折磨人。若早早知道,他定然在开始之前一头撞死在床头,也省的日后的挣扎和沉沦了。
宸凌见他软硬不吃,心下又气又恼,手里的扳指捏了又捏,最后一气之下冷冷下了令。
“来人,燃香。”
这香是用来催情的,据说脾气再烈的人都会屈服,柔顺逢迎缠着人去沉沦欲海。若是用满七天七夜,不仅能将人变的体质敏感,往后各种妙处更是不可言说。
宸凌怕强要他会激起拼死抵抗,才让人寻来这种香。她想要攥住的人,从来就只靠自己。这个人她要定了。
风长陵最爱惜的就是他这副身子,更是对床笫之事非常抵触。
真狠心的话,他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