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翎昭跳出王府,直奔距离最近的朱雀阁联络地,也是她在京城的又一产业,一间门面不大的酒楼。
她从小门闪进酒楼后院,一个坐在柴垛上年轻男子瞬间起身,只与顾翎昭对视一眼,便立刻转身同时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二人沿着一处隐秘的楼梯走到三楼,到了最里面的隔间外,那人方抱拳行礼道。
“属下白汀见过阁主。”
“青玉可在?”
“青玉和黑州大人自昨夜回来后,便一直在此处恭候。”
“好。”
不等顾翎昭伸手推门,房门已率先被青玉从里面打开。
“主人你总算回来了!”
“进去说话,白汀让人观察四周动向,如有异常,即刻来禀。”
“是!”
青玉合上房门,立刻开始了对赤羽的控诉:“那个王八蛋红毛鬼暗中耍诈,截了我们的消息,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对容王要去娄府毫不知情!”
“阁主,您请坐。”黑州为顾翎昭奉上一杯茶,而后便走向窗边,自高处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顾翎昭坐下抿了一口水,平静地问道:“昨晚是何人出钱雇的杀手?”
黑州开口道:“是公主府的人,我们当时正好在与龙虎阁的人对峙,正巧碰上了来送定金的人,我与白汀跟了那人一路,确实他进了公主府。”
“出手如此大方,确实像公主府的手笔,不过此事不重要,若有下次你们不必跟在其中。”
“主人,那红毛鬼坑害了您,这个账怎么算?”
“我前些时日吩咐你们在山阳郡寻得人,可有下落了?”
青玉眼前一亮,兴奋道:“是赤羽的那个红颜知己?早就寻到了!只是您一直未下命令,在山阳郡的兄弟便没敢妄动,可要将人拿下?”
“不急楼主闭关这段时间,不只是我有悖逆动作,赤羽那边一样不消停。告诉他们继续蹲守,待楼主出手后与赤羽交锋后,我们再趁机动手,坐享渔翁之利。”
“楼主如今还有心思去捉赤羽的女人?”
“赤羽对那女子看得重,楼主想要我的命,就需先稳住赤羽的心,可她信不过赤羽,定会留有一手捉个人质来恩威并施。将朱雀阁在山阳郡附近的人手都调过去,务必将人抢过来,但记住得是活的!”
“青玉明白。”
顾翎昭起身慢步走至窗边,边向外看,边问道:“娄昌福当真死在大理寺了?”
“千真万确,大理寺有我们的探子,不过地位较低只是个打杂的,据他来报,娄昌福是在狱中被人活活勒死的。”
黑州看向顾翎昭,神情略有凝重地说道:“而且今早得到的消息,娄府也被人屠了。”
“娄府被屠了?”顾翎昭平淡的表情总算有了波动“是昨晚的事?”
黑州点点头,继续说道:“只怪我们昨晚全员出动,未能在第一时间勘明情况,如今那座府邸已被官府围住,再想进去只怕不易啊。”
“我知道了。”顾翎昭眼神好,一眼就盯到了街上身穿常服的容王府侍卫,她迅速离开窗边,神情无奈地说道:“按照我们之前的行事方法,官府的人只怕已经将此事归在了我的头上。”
“阁主是担心有人冲着我们而来?”
顾翎昭摇摇头,蹙眉道:“这些年我们行事并不留名,除了你们几个心腹,就连朱雀阁的其他人都不知这些任务是为了我的私仇我想这幕后之人或许只是想拿我们当个靶子。”
“哼!敢将心思动到我们朱雀阁头上,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青玉气得脸色涨红,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打人。
“此事只能静观其变,你们日后在京中行事务必小心,千万不能落到官府的手里,在京中不比别处,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他们必然是要捉几个替罪羊交差的。”
青玉与黑州齐声道:“属下明白!”
“对了主人,还有一事!”
“有话慢慢说,不要一惊一乍的”
“是乔沛公子来信了!”青玉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昨晚想趁乱给你的,但被容王逼得太紧,根本伸不出手。”
“乔大哥来信了?”顾翎昭听到乔沛的名字,眉宇当即舒展开来。
她伸手接过信封,细致地拆开封口,仔仔细细地阅读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
待看完全信的内容,顾翎昭脸上多了几分愉快:“乔大哥说他摆脱了楼主的钳制,已经和朱雀阁的人汇合了总算是有了件好事。”
青玉见顾翎昭心情不错,也跟着有了笑意:“那乔公子现如今在何处?”
“信上未说,不过他既是和朱雀阁有了联络,你们应该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两月不见,也不知乔大哥身体可否康健。”
青玉抚了抚额头,无奈说道:“乔公子可是南萧楼最好的医者,若担心,也是该他担心您呀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