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顾翎昭惊喜地叫了一声,提起裙子,绕过一地“伤员”,径直奔向叶暻。
顾翎昭完全不顾旁边叶棠异样的眼光,一把抱住叶暻的胳膊,委屈地控诉道:“你终于来了!她们欺负我她还想用鞭子抽我的脸!”
站在后面的叶宁看了看顾翎昭,又望了望满脸是血的怀燕郡主他吞了吞口水,弱弱地问道:“那姑娘您可是伤到了哪里?”
“我被吓到了,伤到了心”顾翎昭说着就想往叶暻怀里扑,但叶暻支着她的肩膀,没有让她贴近。
叶宁忍不住扶额,这姑娘的演技多少有些拙劣,容王殿下若是能信才算见鬼!看来这位贴身美人要失宠了
“别闹,我瞧瞧,真的没有受伤?”
叶暻温柔的嗓音让叶宁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暻,心中对情种一词有了更深的一番领悟——情义或许不能忠于一人,但是可以忠于同一张脸。
顾翎昭直视着叶暻的眼睛回道:“没有,妾身躲得快,不曾伤到。”
“那这些”叶暻望着四周,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顾翎昭瘪了瘪嘴,眼巴巴地看着叶暻“妾身不该反击嘛?我是不是真的闯了大祸?”
叶暻哪里受得了这种眼神,他的心软的能滴出水来,别说眼下这点小事,她就算将天捅出一个窟窿,天塌下来,他也愿意第一个上前顶上。
叶暻展臂将顾翎昭搂在怀里,语气轻柔地安慰道:“不怕,你做的很好。”
叶棠皱眉瞥了二人一眼,转身直接走到了穆云瑶身边。
如今场上隐隐分为三方,叶暻顾翎昭与怀燕郡主正面相对,双方剑拔弩张,随时有开始第二次战斗的可能。
而叶棠一方则站在稍远的位置,类似观众一般,沉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见叶暻无条件的护着顾翎昭,怀燕郡主声音近乎咆哮“容王表哥!你府里的这个冒牌货伤了本郡主,你们容王府难道就不该给本郡主、给平遥公主府一个交代!北静王世子在此,你就这样看着别人在北静王府作乱!”
叶暻将顾翎昭挡在自己身后,侧头看向慕林问道:“是谁先动的手?”
“确实是怀燕郡主先挥的鞭子。”慕林边说,便露了露自己手上的鞭痕,怀燕的那根鞭子尽是倒刺,抽一下便能刮掉一层皮。
叶暻眼神瞬间转冷,他牵起顾翎昭的手,不慌不忙地走到亭子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怀燕道:“即是你先动的手,就算讨说法,也该是本王向你来讨!”
“他也是你们容王府的人,他的话自然是向着你们!刚刚分明是这个女人先动手打了表姐!”
“表姐那是谁?”
不怪叶暻疑惑,顾翎昭认得杜府和公主府下人的差别,她对怀燕郡主和公主府的下人多少留了三分力气,这也就导致了怀燕郡主一方虽然看着挂彩,但多数还都能站起来。
这也是想着公主府较为难缠,出气是一回事,但做过了火也有耽误正事的风险。
而对待杜府,顾翎昭便没有任何顾忌了,若不是怕出了人命实在不好交代,加上这种死法太便宜杜雨芙顾翎昭早就送她们杜家一伙上了西天。
即便如此,她下手仍然极重,她专拿硬水果朝人脑袋上砸,一个果子就能将人砸晕。而这样做的结果便是,时间过了很久,杜家还是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人。
以至于叶暻叶棠等人,根本就没注意这场上还躺着杜家人。
“是杜小姐!”叶宁惊呼一声,连忙招呼府中侍女去救人“快去叫郎中!”
趁着叶宁上蹿下跳忙活的空当,叶暻向顾翎昭问道:“这也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妾身出身贫苦,少时常用石子打野鸡,时间久了,便练了这掷东西的技艺,还常常被人夸是天赋异禀呢。”
“好。”
怀燕指着顾翎昭恐吓道:“若本郡主的表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命吧!”
叶暻眼神一凌,目光似刀子般刺向怀燕。
怀燕被看得只觉周身一凉,有股寒气瞬间自脚底向上蔓延她不敢再迎着叶暻眼神,跋扈的气场也被瞬间削弱。
“容王表哥莫不是觉得有了权势便能一手遮天、蛮不讲理”怀燕郡主的话仍是难听,但说话的声音确实越来越小。
叶暻轻哼一声,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论及蛮不讲理,本王的作为还是比不上公主府的。”
“江姑娘。”叶暻神情一转看向江鸢。
江鸢神情一振,立刻行礼道:“见过容王殿下。”
“江姑娘不必害怕,本王只是想让你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郡主信不着容王府的侍卫,就只能有劳江姑娘做个证人了。”
“回容王殿下,刚刚这位念、念月姑娘确实打到了杜小姐,但是先扬起手的却是杜小姐。念月姑娘最早只是想要过路,不想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