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宗泽的追问,宁策解释说道:“学生的意思,只是要把制海权拿到手,却不是为了灭绝蒲家,平心而论,蒲家往来西方与大宋之间,为双方互通往来,虽然是为了牟利,却也增强了两边的交流和沟通,
学生针对的,是企图称霸海域的蒲家,却不是经商的蒲家,
更何况蒲本此次投降,乃是携带家眷而来,此举足见其诚意,留下此人,继续保持和西方的贸易,沟通,利大于弊。”
宗泽听了,含笑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为师很是欣慰,便让那蒲本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三十余岁,高鼻深目,一脸胡须的大食人,被带到宗泽面前。
宗泽以目示意,宁策便亲自上前,用刀将此人身上绳索割断,
蒲本急忙便跪在地上,连连感谢不杀之恩。
宗泽说道:“我朝一向宽厚仁慈,非是本官要动你们蒲家,实在是蒲寿杀人越货,行海盗之举止,触犯律法,本官方才不得已而为之,
顾念蒲寿做事,你并不知情,本官便饶你这次,
今后只要你安心做生意,本官还会派兵船保护你,
但你若是故伎重演,效仿蒲寿,横行不法,贿赂官员,充当海盗,到时两罪并罚,绝不轻饶!”
蒲本听了,连连磕头,神态极为惶恐,
宗泽又警告了他几句,这才让他离去。
宗泽便对宁策说道:“北伐近在眼前,正是你为国出力之际,老夫也就不多留你了,此次查抄蒲家,共得银钱百万贯,老夫打算将其运往京师,
恰好你来了,老夫就把护送的任务,交给你。”
宁策急忙应下。
宗泽随即又招来王宣,吩咐道:“你跟了为师也有十几年了,你小师弟如
今正在用人之际,你便跟他去吧,帮衬他一二,也好成就前程。”
宁策这几年建功立业,跟着他的手下全都是步步高升,王宣自然愿意跟着宁策做事。
宗泽做事雷厉风行,当即挥了挥手,“你二人速去,莫要耽误了公事。”
想起这些年恩师对自己的栽培,王宣不禁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宗泽急忙转身,偷偷擦去眼角泪水,语气却故作冰冷,“速去,莫要效仿小儿女之态。”
王宣只得洒泪辞别了恩师。
随后宁策便带着王宣,返回震武号,并将王宣介绍给手下众将,众人得知王宣是宁策师兄,无不尊重。
王宣献计说道:“当前北伐乃是头等大事,今年因方腊之乱耽误,如今方腊已平,辽军又是连战连败,明年官家一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定会兴兵伐辽,
小师弟此刻应立即带着查抄蒲家的缴获,以及室利佛逝国的使者,前去京师报捷,抢先给官家一个好印象,将来伐辽,也好占据一席之地。”
宁策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师兄所言极是,此外倭岛那边黄金白银也采掘得差不多了,索性这次就将倭岛金银一并带去,官家定然龙心大悦。”
“小弟现在就要前去倭岛,将那些金银押送过来,这边还要劳烦师兄做主,待到童猛率领水师,护送室利佛逝使者前来时,师兄便带着他们一起北上,咱们师兄弟在杭州汇合。”
王宣点头称是。
宁策又命人快马报信,前去广州,等童猛等人赶到时,命童猛率领神武等战船,护送使者塞范,先来泉州与王宣汇合。
安排好一切后,宁策马不停蹄,带着手下,乘坐震武号,直接扬帆起行,直奔倭岛而去。
十余日后,宁策抵达佐渡岛,高
衙内闻言,急忙前来迎接。
小高现在排场大了,出行的时候,足足有十余名美貌的倭国女子,前呼后拥,眼看小高脸色红润,泰然自若,宁策不由得也是暗自称奇。
高衙内将宁策迎入府中,遣退左右,两人开始秘密商议。
宁策问:“挖出多少金银?”
小高眉飞色舞,“黄金六千两,白银十万两。”
宁策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感觉意外,历史上很长时间,佐渡金山都是倭国最大的金山,现在这点产量算不了什么,以后产量还会继续提升。
宁策想了想,便说道:“留下一半,咱俩分,剩下的上交朝廷。”
高衙内嗯了一声,“本衙内也是如此想,这些金银,若是送去朝廷,迟早被那些贪官污吏瓜分干净,倒不如咱俩留下一些,还能用它干点实事。”
宁策说:“本官也是这个意思,倭岛盛产金银,将来本官是一定要把这里,全部纳入手中,手头没有银子如何做事?
给你分的钱,你也不要乱花了,用来扩充军备,此地早晚会走漏风声,没有足够多的兵马,你守不住这里。”
小高点头答应,又说道:“其实本衙内用钱的地方也不多,你是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