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宁策这个人,平时非常的忙碌,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去制造铅笔了呢?
这就不得不说,铅笔虽然看似渺小,然而却有他不可替代的作用。
就比如说行军打仗,若是发现了敌军的布置,勘探完地形后,要画图,这时候,总不能慢吞吞地找来水,磨好墨,然后再画画书写吧?
这时候铅笔就能发挥用途了,拿出来就能写,写完了收起来,一点不占地方,并且还方便。
王寅拿着铅笔,把宁策说过的话,一条一条记在本子上,准备以后照此执行。
谈完了卫生问题,宁策带人来到新近修建的酒馆这边。
这边的酒馆依旧是两层结构,不过规模相比岘港的那个,要大上许多。
望着眼前收拾得干净利索的酒馆,宁策脸上露出微笑,显得很满意。
王寅上前禀道:“酒馆的人手,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有一点,属下有些拿捏不准,
敢问大人,酒馆内是否需要雇佣一些女招待?
小人看那些夷人的酒馆,里面就有很多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白人或是倭人女子,搔首弄姿,吸引顾客,那些水手也很喜欢这一套,
大人若是想要在短期间内打开局面……”
宁策摆了摆手,语气十分的坚决,“那个坚决不能搞,正经的女招待可以,但你说的那种模式,在本官这里,绝对不能允许。”
王寅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几笔,又问:“那大人以为,酒馆何时开业为好?”
宁策想了想,就说道:“越快越好,现在是上午,你马上调集人手,到了下午,本官告诉你们如何做,你们准备一个开业典礼,今天就开始正式营业,时机紧迫,本官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王寅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最近因为方腊的事,宁策非常着急,如果不是方腊,可能童贯现在都开始率军攻打辽国了,宁策现在着急回去,肯定是与收复燕云有关。
王寅匆匆而去,其余众人也各有事情,纷纷散去,眼看宁策身边除了孙安后,再无他人,武松这才上前,恭谨施礼。
“武松,你有什么事么?”宁策很欣赏地望向武松,前几日对蒲家的反击中,武松表现十分出色,大杀四方,锐不可当,给了宁策很深的印象。
武松说道:“属下心中有所不解,故此冒昧大胆,询问大人,
敢问大人,如今方腊祸乱江南,金国对辽国的征伐也是一触即发,东平府,青州府距辽国也
不远,一旦大战起时,恐也难以独善其身,却不知大人为何在此海外莽荒之地,耗费如此多精力?
大宋方才是您的根基,您如此做,岂非舍大取小,舍本逐末乎?”
宁策看了一眼武松,
心想不愧是你,
虽然前几日打了胜仗,但头脑依旧冷静,看问题看得也很准。
宁策背着手,往大海的方向走了几步,看着远处苍茫无际的大海,想了想,便淡淡说道:“武松,你说的没错,大宋确实是我等的根基,不容有失,
只是一来本官是奉官家之命,去倭岛掘金,下南洋乃是顺便之举,
二来江南那边,官家已经下旨,命童贯率西军主力平叛,西军一出,方腊必败,用不着本官操什么心,
三来南洋此地,很可能有对本官,对大宋非常重要的东西,本官留在这里,也是为此,
此外这里远离汴京,山高皇帝远,恰似一张白纸,可任本官随意挥毫作画,本官有意将巨港,岘港,变成两处坚不可摧的,提供滚滚财源,支撑本官大业的基地和根据地。”
武松听了,急忙说道:“原来大人早有成竹在胸,是武松鲁莽了。”
宁策转过身来,对武松笑了笑,“你说的也没错,”
随即,他又是望向远方,幽幽地叹了口气,
“留给本官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再过一个月,本官是一定要离开这里,返回大宋的。”
宁策这边紧锣密鼓搞建设,那边留在巨港,暗中主持大局的蒲思那,眼看宋军最近没什么动静,一直忙着搞开发,于是也大着胆子,开始蠢蠢欲动。
当天下午,蒲思那便在东罗马帝国商人奥坎的酒楼中,秘密约见了巨港的一些大商人。
之所以选择这里,一个原因是奥坎属于蒲家的死忠盟友,在这里比较放心,宁策也不会怀疑,
另一个原因就是奥坎的酒楼比较高大,足足有三层,并且距离宁策新近购买的大片土地,非常近,从这里的三楼望去,恰好能看到正在建设的那间酒馆。
东道主奥坎,另一个东罗马帝国商人阿依德,朱罗国商人恰马尔(朱罗国是当时南印度的一个大国),纳伊,诺曼王国的奥利弗,本地的三大香料商人,卢卢克,西蒙以及尤里安托,再加上蒲思那,一共九个人。
酒楼中,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