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无人能敌,禅杖上下翻飞,带起一路的腥风血雨!
漫天的血花飞溅,浓郁的血腥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贼兵们被弩箭射得接连倒地,更可怕的是,又有一群手持陌刀,身披铁甲的宋军士卒,从黑暗中,一一杀出!
“不要走了一个贼人!”一名宋军士卒呐喊着猛冲,他随手一挥陌刀,将一名手持巨斧的贼兵,砍成两截!
贼兵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气绝身亡,只是瞬息之间,更多的宋军士卒,便从尸体旁冲了过去,向残存的贼兵,发起冲锋,展开屠戮!
厮杀声不绝于耳,血流满地,残肢断体乱飞,时不时便传来贼兵绝望的惨叫声,
今夜,果然是个杀戮之夜!
次日一早,
心有余悸的百姓们,一直拖到日上三竿,方才心惊胆战地打开了房门。
昨晚的厮杀,每个人都听到了,但谁也不敢出去,这样的厮杀,每年都会发生几次,只不过昨晚的这次,规模异乎寻常的大。
一开门,百姓们皆都讶然睁大了双眼!
昨夜厮杀的惨烈,百姓们都听到了,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街道依旧干净整洁,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想象中尸横遍野的景象,并未出现。
难道昨晚是一场梦?
可是树干上的刀痕,门上的箭痕,却又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向人展示着,昨晚这里确实发生了一起残酷的斗争。
某个看似寻常的民宅中,
虽然是大白天,但依旧门窗紧闭,屋子里光线暗淡,几个身影仿佛老鼠般,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蒲思那脸色阴狠,咬牙说道:“宁策果然厉害,不过少主已经乘船离开,脱离险境,只要少主把船队调集过来,便是我等反击之日!
在海上,他打不过我们蒲家的!”
他用阴冷的目光,扫视其余几人,“少主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替我盯好了,究竟是谁敢投靠
宁策,咱们一一记下,待少主回来,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
“此外,把少主的命令传出去,就说谁敢勾结宁策,那就是蒲家的敌人!我们决不轻饶!
一旦发现,绝对斩草除根!”
几名手下连连点头,随即纷纷散去。
这种海商(海盗)之间的厮杀,每年都会发生几次,当地官府一般都装作不知道,不过昨晚这次,规模最大,但处理的却也最干净。
这让当地官府中人,也不禁暗自思忖,心想这又是哪里来的猛龙过境,出手这么狠辣,却又这么有分寸?
众人心知肚明,能搞这么大规模的,肯定有蒲家一份,而值得蒲家出手去对付的,也只有昨日刚刚抵达的那支巨大船队,以及统率船队的那名,温和的,脸上经常带着淡淡微笑的少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首先是蒲家少主蒲寿,突然离开了港口,
然后是那名宋朝少年官员,意气风发地开始在他买下的土地上,展开了建设,并雇佣了不少当地人。
于是昨晚谁胜谁负,众人便已了然。
一直横行海疆的蒲家,昨晚居然在那少年手下,吃了大亏?
以至于蒲寿都要急忙离港,以避此人锋芒。
蒲家也遇到了对手?
不知不觉中,人心开始缓缓思变,一些原本被蒲家牢牢压制,欺凌的人们,心思也开始逐渐活络了起来。
然而规模比较大的几家海商,显然目前还是站在蒲家这一边,对宁策派人邀请,皆是婉言谢绝。
毕竟宁策就算是陆地之虎,但蒲家却是海上蛟龙,靠海吃饭的他们,惹不起蒲家。
而众多的本地香料大商人,更是纷纷躲了起来,蒲家惹不起,宋兵凶悍,更惹不起,只得一躲了之。
对于遭到的挫折和冷遇,宁策似乎并不以为意,他依旧每天忙忙碌碌,从早到晚,带着手下士卒,民夫,在买下的土地上,轰轰烈烈地开展建设。
七八日之后,一排排的木头房屋拔地而起,纵横交错的道路也初见雏形,宁策背着手,带着孙安,王寅等人,迎着清新的海风,随意四处走着,看着眼前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宁策心中满满都是兴奋和自豪
之感。
宁策走走停停,时不时就指着某处,兴奋地跟身后的手下说上几句话,表示自己的满意,或是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
不知不觉,众人便来到了给百姓建造的房屋前,只见这里好大一片民居,全部都是木材建成,有屋子有院子,格局规整。
毕竟这边气候炎热,木头生长得也快,砍伐树木,不但能盖房子,还能把空地清出来,一举两得。
望着这些干净整洁的建筑群,宁策高兴之余,突然就想起一事,于是吩咐王寅,“告诉这些百姓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