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后,岘港的建设已走上正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宁策于是亲自率领船队启程,前往巨港。
这些日子以来,工匠们夜以继日,终于成功地印刷出第一批扑克牌,几十架台球桌也制造完毕,麻将则制造了几百副,娱乐设施基本准备完成,于是宁策把这些都带了去。
周氏在这期间,也是在百姓中四处奔走,出于对她的信任,很多老百姓再度背起行囊,登上客船,跟随宁策前去遥远的异国他乡,一万多百姓,最终有七千人留了下来,剩下三千多人则跟着宁策,去巨港。
周氏主动要求前去,以身作则,兼安稳百姓之心。
宁策留下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两将,统率新近练出来的一千兵马,在高泰明率领的大理兵协助下,坐镇岘港。
一千五百兵,守住此地富富有余,李朝那边动作没这么快,至于蒲家,他们海上力量很强,但陆战稍弱,大张旗鼓来攻打没什么资源的岘港,绝对得不偿失。
宁策把水师的主力战舰基本都调走了,短期间内,岘港这边没什么海上行动,主要任务还是建设新港口和工坊,建设开发方面的负责人是郑天寿,当地人阮明义负责出面协调,招募民夫。
船队航行在蔚蓝的波浪中,蓝天白云,海鸟展翅飞翔。
宁策站在震武号的甲板上,海面上波光粼粼,迎面海风清新而温暖。
周氏依偎在宁策怀中,双手紧紧抱着他,低声说道:“公子,再有几天,就是中秋节了。”
宁策嗯了一声,“是啊,再过几天,就是春暖花开的中秋了。”
(宁策:不要问我为啥这么说,是作,者让我说的,至于为什么中秋会春暖花开,我也不知道。)
周氏:“这一年过得真快啊。”
宁策:“是啊,真快啊。”
周氏:“听说昨晚你收到尊师的书信?”
宁策点了点头,微微有些好笑,“官家真是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眼看方腊祸乱东南,势大难敌,官家终于坐不住了,急忙下令,让我恩师宗泽,去做泉州知府,整理兵备,
恩师刚到泉州,得知我与蒲家的恩怨
,于是送来书信,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免得逼反了蒲家,动摇东南大局。”
周氏听了,微微皱眉,“尊师说的是,现在朝廷东南局势一片糜烂,方腊军势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蒲家在泉州势力强大,若他们也起兵造反,泉州很难守住。”
宁策望向远方的海洋,幽幽说道:“本官也不想逼蒲家造反,只是双方利益难以调和,本官……,何尝不想安安分分地做些生意。”
震武号高大坚固的船头,斩开海面,身后留下两排洁白的浪花,乘风破浪地带着船队,一路远去。
十几日后,众人抵达巨港。
这里扼守交通要道,往来东西方的船队,几乎都要在这里路过,停泊,繁华程度,远超过岘港。
这里属于室利佛逝王国,后世的大明帝国,曾在这里建立宣慰司,派遣朝廷官员,驻扎此地。
燕青,许雄,童威,饶时亨等人皆都来到码头相迎。
宁策下了船,目光随意一扫,只见众人脸上笑容勉强,就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这些手下,在巨港的诸项事务,恐怕开展得不那么顺利。
宁策带着二百士卒下了船,留下鲁智深,童猛带着三百兵,驻扎船上,又命人给船队补充淡水,食物,这才带着众人向驻地走了过去。
没走多远,前面突然就有一伙人在挡住去路,为首一人,锦衣华服,风度翩翩,年龄也不大,满面春风,望向宁策,
只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掩饰他眼中的阴鸷之色。
宁策停住脚步,那人哈哈一笑,快步上前,来到宁策面前,弯腰施了一礼。
“宁大人,想要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下蒲寿,这边有礼了。”
孙安听了,顿时眼中寒光一闪,便要上前,却被宁策一伸手,给拦住了。
宁策看了看蒲寿身后,只见这些人高矮胖瘦皆有,但皆是一脸凶神恶煞模样,不禁淡淡一笑。
“怎么?蒲公子这是准备报复本官?”
蒲寿又是仰天哈哈一笑,“岂敢,岂敢,大人言重了,在下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加害大人您啊,
在下只是想找您商谈一些
事情,至于地点,您来决定,当然,去我蒲家的酒馆也行,那里美女如云,包管让大人有乐不思蜀的感觉。”
宁策想了想,便伸手向前一指,“本官的驻地就在前方,蒲公子既然有意,便随本官来吧。”
于是郑天寿在前领路,片刻之后,众人来到宁策新买下的土地这边,由于一切都是草创时期,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郑天寿临时找了一间民居,作为两人会面的地方。
简陋的屋子里,宁策,蒲寿相对而坐,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