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完颜希尹笑的很阴险:“本官岂能不留下后手?本官早就看出此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乃一十足小人,
是以早早就留下此人把柄,此人当初写了一封发誓效忠我大金国的文书,如今正在本官手中!
有此书在手,不怕他不为我等效力!”
勃堇曷鲁听了,皆是大喜,齐齐称颂丞相英明。
三人阴笑了一会,勃堇便说道:“属下此行,一路沿途所见,所闻,大宋之豪杰人物,不过宁策一人而已,
其余如童贯,夸夸其谈,好高骛远,不足为虑,如老种,则暮气沉沉,雄心不在,且受制于童贯,难有作为,
听闻宗泽李纲两人,也是大宋良将,只是得罪了君王,被远贬外地,再难起复,
若是能除掉宁策,则宋国再无良将,我朝将来征讨大宋,便可予取予夺,金珠美女,任我女真勇士随意享用。”
想起那日宋军摆出来的怪阵,曷鲁心有余悸,当即说道:“勃堇将军所言极是,末将也是此意,宁策如今不过区区一知府,对付此人,正是时候,
若假以时日,等他成了气候,定是我朝心腹大敌,再想要杀他,恐怕更难。”
完颜希尹沉吟点头,“宋朝异常富庶,武力却异常孱弱,此乃上天赐予女真勇士的肥沃牧场,我等岂能放过?
灭辽之后,正该顺势南下,抢劫大宋金银珠宝,美貌女子,岂不快活?
凡是挡在我大金勇士面前,敢于抵抗的宋人,一律杀光!
宁策此人,断不能再留!
本官已有计较,你二人放心。”
勃堇听了,顿时又惊又喜,“此言当真?丞
相果然厉害,却不知丞相有何妙计,可取此人性命?”
完颜希尹阴阴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既阴险,又残忍。
一个多月后,青州府乐安港。
去年还是一片荒芜,只有十几家住户的小小渔港,如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宽阔的煤渣路一眼望不到头,脚下的道路,平整而坚实,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崭新的房屋,青砖绿瓦,白墙高门。
宽阔道路的两侧,整齐地盖着一排排灰色墙壁的三层小楼,门窗崭新,但里面似是没有多少人烟。
宁策背着手,满意地走在大马路上,杨志孙安两人紧随其后,此外,还有白面郎君郑天寿,浪子燕青,以及一名皮肤黝黑,精明干练的汉子,也陪在宁策身边。
郑天寿指着三十余岁的黝黑汉子,给宁策介绍:“此乃叶春,泗州人士,善会造船,因路过梁山,被人劫了本钱,无处可去,后来听闻大人要在此地造船,于是便来投奔。”
叶春急忙上前见礼,宁策含笑望向叶春,“听闻造船之事,叶师傅出力甚多,倒是辛苦你了。”
叶春急忙说道:“大人这是哪里话?若不是大人赏在下一口饭吃,在下早已流落街头,做他乡之鬼了,
承蒙大人以高薪聘请,在下岂敢尸位素餐?竭尽全力,为大人造船,乃是在下本分而已。”
宁策见他说得诚恳朴实,心中也是欣喜。
燕青跟在宁策身后,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卢俊义现在和宁策属于合作伙伴关系,造船的事,卢俊义投了不少钱,乃是大股东。
但因为贾氏的原因,卢俊义心情复杂,不愿
前来,于是就派燕青作陪,对此宁策倒也不以为意。
卢俊义原本就是个富家翁,虽然他武艺高强,但宁策总觉得此人性子软弱,难以大用,所以没能将卢俊义收归手下,倒也不怎么觉得遗憾。
燕青倒是个人才,可惜此人对卢俊义忠心耿耿,没法劝降。
宁策抬眼望去,远处的乐安港口已隐约可见,望着远处高大的船坞,密密麻麻如同蚂蚁般勤奋的船工在那里辛苦劳作,宁策不禁喜上眉梢。
心想上百万贯银钱砸了下去,虽然耗资巨大,一度差点让自己破产,但看眼前的情景,从荒地中即将诞生有一座人口茂密的重镇出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郑天寿指着道路两旁空无一人的三层小楼,向宁策禀报道:“按照大人的吩咐,这些小楼都是用水泥和红砖建造而成,非常结实坚固,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口搬迁来此,所以这些屋子暂时都空着。”
宁策嗯了一声,“这个不着急,没人租的话,就先空着也没事。”
郑天寿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他原本担心这些耗费巨资的楼房建成后,迟迟不能出租,难以返回本钱,怕宁策发火,如今看到宁策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就放了心。
道路两旁的这些三层小楼,都是宁策亲自吩咐留下来的。
虽然宁策在前世没做过房产开发商,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
宁策基本是遵循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