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落模样,看柴
进这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衫,就知道柴进最近过得肯定是不怎么样。
栾廷玉当即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拉住柴进,“在下栾廷玉,亦是久闻大官人之名,仰慕已久,独龙岗之事,已属过去,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栾某做东,请大官人小酌几杯,如何?”
晁盖听了,亦是盛情相邀。
柴进虽然坚持不去,但到底难却晁盖盛情,再加上梁山好汉虽然战败,但也是战场上光明正大厮杀下来的,只是技不如人,却也怨不得官军。
于是柴进吩咐小二看店,自己则跟着晁盖等人,登上了对面的太白酒楼。
晁盖早已在三楼定好雅间,四人纷纷落座,晁盖请柴进坐上首,柴进却是坚持不肯,两人推让了半天,最终还是晁盖坐了上首。
酒菜早已一连串地端了上来,宁策对待手下,一向大方,晁盖等三人每月薪水也不少,请柴进这顿饭,虽然花了不少银子,但对三人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想起梁山当初的兴盛景象,晁盖和柴进,林冲三人,也不禁是一阵唏嘘。
晁盖便说道:“当初两军厮杀,各凭本事取胜,倒也没什么私人仇怨,柴大官人一身好武艺,又有好韬略,何不跟随我家大人,为国效力,将来也博个出身,光宗耀祖?”
柴进摇了摇头,“晁天王休要如此说,宋公明,吴学究乃是柴进至交好友,此二人虽然不是宁策亲手所杀,乃是兵败自尽,但总归因宁策而起,兄弟之仇,不共戴天,柴进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又岂能为其效力?”
晁盖听了,
顿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柴进又说:“晁天王放心,柴某绝非心胸狭窄之人,宁策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无论人品武功,还是胸襟气度,柴某都钦佩的紧,虽然与其有仇,但绝不会做出私下暗害之事。”
晁盖听了,这才转怒为喜,想了想,便说道:“公明,学究,到底用计太狠,若不是学究献上毒计,害了秦明一家,秦明也不会当众被宁策说服,反戈一击,
按道理,以公明兄弟当时手下兵马实力,若非秦明反叛,宁策原本是抵敌不住的。”
柴进听了,一时也哑口无言,显然对于秦明,他也是有愧疚在心。
良久,柴进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天道循环不爽,谁是谁非,一时也难以说清,不过好叫天王放心,秦明如今正在柴进这里,多有妥善照顾,如今生活倒也安稳。”
晁盖等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四人又喝了一阵酒,晁盖便问起柴进的近况来,林冲急忙对晁盖使了个眼色,可惜晁盖没留意到。
柴进注意到了林冲的举动,不禁便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此处酒馆,不过是柴某买下来,聊做容身之所而已,银钱,柴某是不缺的。”
柴进是柴荣的后代,宋太祖当初陈桥驿站,黄袍加身,一直对柴家心有愧疚,待其也算不薄。
柴进祖传下来丰厚的家产,手下又是家丁众多,算得上是一方豪族,所以他才会说不缺银钱。
栾廷玉听了,便觉得奇怪,开口询问:“既然大官人不缺钱,为何跑到汴京来,开这么一间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