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便问:“杨制使何出此言?”
杨志当即说道:“水泊梁山,浩瀚八百里,里面可藏匿千军万马,匪首晁盖吴用,在那里聚集了上千人马,专劫过往客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属下以为,大人整治吏治之余,也该派遣精兵强将,讨伐梁山,将这群匪人,一网打尽,以免他们危害地方。”
鲁智深在一旁,当即也说道:“便是杨制使不说,洒家也要提起此事,大人似是对这群梁山贼寇,有些过于掉以轻心,当初金门寺中,晁盖吴用便曾前往,企图盗宝,
随即田虎麾下竺敬率军前来犯境,晁盖又是率军五百,前来助战,被我军杀退,此后大人并未乘胜进军梁山,对此,洒家甚为不解。”
听了两人的话语,宁策微微一笑。
对于梁山,他有他自己的考虑,但却不能对手下说太多。
“如今天下不平,四海不靖,各地贼寇,多如牛毛,本官之所以留着梁山不打,自有本官的考虑。”
“梁山,便宛若黑暗中的灯火,会吸引众多臭味相投的贼寇,如飞蛾般,前往投奔,待这些贼人聚在一起,成了气候,本官便会发兵攻打,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
“否则那些贼寇分散开来,本官一个一个去打,岂不麻烦?”
杨志这才恍然,急忙说道:“原来大人早有成竹在胸,却是属下过虑了。”
“无妨,杨制使也是一番忠言,对待梁山,我等要围而不攻,只要严防死守,不让这些人下山打劫府县,即可。”
“待到这群贼人成了气候,本官手下兵马,以及岳飞麾下官兵,也应该训练完成,正好与其一战,检验我军士卒成色。”
将政务处理完成后,宁策命杨志等人退下,唯独留下时迁。
杨志,鲁智深告退而去。
两人行了一路,杨志一直是眉头紧锁,鲁智深见了,不禁有些奇怪,
当即发问。
杨志便道:“梁山晁盖,乃豪杰之士,军师吴用足智多谋,大将豹子头林冲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些人皆是英雄豪杰,大人却是对此置之不理,至于理由,某觉得也很牵强,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大人如此做的用意。”
鲁智深听了,微微一笑,却不做声。
杨志便问:“大师莫非已明白大人的心意?还请大师解惑。”
鲁智深呵呵一笑,“杨制使亦是聪慧之人,只是当局者迷,不如洒家看得通透。”
“大人的心意,其实刚才他已经暗示你了。”
“哦?”杨志当即一怔,“暗示?某为何没听出来?”
鲁智深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大人不是说了,他治理郓州首要之事,便是清理吏治,打击那些土豪劣绅么?”
杨志茫然地望着花和尚,“但这又与梁山有什么关系?”
鲁智深看了看周围,便去一旁柳树上折了根树枝,蹲下在地上写写画画,为杨志解释了起来。
“梁山周围皆是水泊,易守难攻,”
“水泊梁山在南,恰好与我寿张,东平,中都三县相接,梁山到中都,其中多有山脉阻挡,不利大军行动,是以中都县的压力,并不大。”
“而正面梁山的东平县,则是大人的治所,岳飞所率兵马,凤凰山大人的私兵,皆在此处,若梁山倾巢而出,前来攻打,则正中大人下怀。”
杨志沉吟着点了点头,目光投向最后一个地点。
“大师所言甚善,既如此,那最后一个寿张县……”
蓦地,杨志心中豁然开朗。
“那独龙岗岂不就在寿张县之前!”
鲁智深哈哈一笑,扔下手中树枝,站起身来。
“杨制使,你终于明白了?”
杨志连连点头,“独龙岗有三个所在,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此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这三个庄子亦是聚集了无数精锐庄客,正
是寿张县最大的豪族!”
“待到梁山壮大,势必不可避免要与独龙岗产生冲突!”
“大人之所以不去攻打梁山,原来是驱虎吞狼之计!他想借梁山的手,除掉寿张的这三个豪强!”
鲁智深闻言,哈哈一笑。
“洒家可没这么说,这些,都是你杨制使的推测。”
杨志看了一眼鲁智深,心中顿时又想起自家那位俊秀的大人,心中不禁,顿时便升起阵阵的敬畏。
宁策可不知道杨志和鲁智深,正在偷摸揣测自己的心意,
此刻他正在跟时迁商议。
“本官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宁策吩咐时迁,“你派遣得力手下,前去阳谷县和景阳冈这两个地方,探访一个人。”
时迁问:“敢问此人姓名?”
“此人名唤武松,他武艺高强,人品正直,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很可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