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名官员厉声呵斥,百姓们顿时便有些畏惧,哭喊声也小了许多。
绿袍官员转身招来十余名手持铁链,短棍的衙役,“把这些刁民,都给本官赶走!莫要惊扰了知州大人!”
衙役们如狼似虎,狞笑着舞着铁链短棍,便冲了上去!
只听咣当一声闷响,那个跪地喊冤,身穿丝绸衣衫的胖子,便遭到当头一棍!
胖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被打得眼冒金星,满地打滚,犹自不忘高声喊冤。
众衙役如虎入羊群般,将告状的百姓打得抱头鼠窜。
“且慢。”俊秀的少年官员,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无穷的威力。
一些衙役们迟疑着停了手。
绿袍官员见状,赶紧扯着嗓子又喊:“赶紧住手!没听见知州大人下令了么!”
众衙役只得纷纷住手,退下。
宁策瞟了一眼绿袍官员。
“你是?”
“下官乃本地通判,高申。”绿袍官员谄笑着,点头哈腰。
宁策微微颔首,
随即,他望向那些被赶到远处,但仍眼巴巴地看向自己的百姓们。
略一沉吟,
“这些人虽然无理,但也是情有可原。”
少年转身吩咐身后一名青脸汉,“杨制使,把他们的状纸先收下来,记下姓名,待本官日后处理。”
青脸汉应了一声,便带着几名士卒,匆匆来到告状的人群中,开始接收状纸。
告状的百姓们慢慢散了去。
一场小骚乱,终于平息。
程万里带着满面笑容,与宦官打扮的李彦一起,并肩上前。
“见过宁大人。”
宁策也是含笑拱手,“本官何德何能,让两位大人亲自前来迎接?实在惭愧。”
程万里正待开口,李彦却早已上前一步,含笑对宁策拱了拱手,“当初在京城,咱家曾有幸跟宁大人见过几面,却不知宁大人对咱家,可还有印象?”
宁策看着对面的宦官,眉眼依稀有几分熟悉,当即也笑道,“原来是李公公,艮岳之上,官家身旁,常见李公公身影,本官怎会忘记?”
李彦哈哈大笑,上前挽着宁策
的手,很是亲密。
附耳低语:“宁大人,咱家早已备下重礼,明日就会送到大人府中。”
宁策含笑点头。
程万里这才上前,“大人,左知州患了头疼病,不能前来……”
宁策急忙摆手,“本官也听闻左大人的病情,稍后便会亲自上门拜访。”
程万里笑了笑,便转过身来,与李彦一左一右,站在宁策身边两侧。
他开始给宁策介绍手下官员,
通判高申,刚才宁策见过了,
留着黑胡子,有点发福的是州学教授王异,高瘦官员是州学训导闫胜,这两人负责本地教育方面的事务。
州经历叫须方,他是知州的属官,类似秘书之类的职务。
驿丞马原,掌管驿站。
此外还有同知知事,通判知事等辅官,无论对方官职大小,宁策均是面带微笑,对他们一一点头,十分平易近人。
介绍完了官员,程万里便说:“大人车舟劳顿,想必十分辛苦,下官已备好宴席,为您接风洗尘。”
宁策笑笑,也不推辞,“程大人有心了。”
李彦亦是拉着宁策的手,对程万里笑了笑。
与宁策站在一起,让他感觉与有荣焉。
“程同知,别看宁大人年纪轻轻,却是个文武双全的俊才!
当初汴京演武场上,宁大人与延庆公主,两人珠联璧合,力战契丹大将耶律喜,其场景今日想来,犹自让咱家心折不已。”
程万里哦了一声,他也是个装糊涂的高手,当即明知故问,“居然还有此事?宁大人居然如此勇武?”
李彦哈哈一笑,“程大人远在郓州,看来是不知道此事,当时契丹猛将耶律喜,极为嚣张,仗着宴席中我朝都是文官,并无大将的机会,出言不逊,挑战我方大臣,想要借此强娶延庆公主。”
“那耶律喜,十分勇猛,无人敢敌,眼看关键时刻,宁大人愤而出手,一枪便将耶律喜,刺于马下,震惊全场,可谓神威凛凛。”
“宁大人随即更是挑着耶律喜尸首,疾驰全场,炫耀武力,契丹众将,居然无一敢于上前!”
“就连那
契丹使臣耶律大石,号称大辽名将,结果也是目瞪口呆,不敢上前挑战。”
程万里面带欣赏之色地看了宁策一眼。
心想此人果然不凡。
当即也是一笑,“宁大人如此神勇,坐镇此地,想必郓州定然固若金汤,宵小远遁。”
宁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