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贵重东西,所以平时不怎么锁门。”
“案发当天,前门后门都没锁?”宁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韶恨之惭愧地点了点头。
宁策心中郁闷。
心想这个宇文虚中,好像也有点瞎。
他的眼光,有大问题啊。
这个韶恨之,办事粗枝大叶,根本不适合参与机密。
居然还能得到宇文虚中的赏识。
宁策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赶紧飞奔到宇文大人家中,将此事禀报,宇文大人赶紧将此事通报开封府,但时至今日,也没有诏书的消息。”
“而我则大病一场,幸得大人关爱,让我在他府中养病,我的两位好友也经常来看望我,照顾我。”
“两位好友?”宁策眉毛一挑。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两人。”韶恨之说道,“我在城东还有一处老宅,平时也不去住,就让他们两人居住,也不收他们房钱。”
“我生病之后,叶高原每天都来看望我,赤庄原本都已退隐,不再行医,但因为我的缘故,他就搬过来天天照顾我。”
“也亏得有他们安慰,否则我早就上吊自杀了。”韶恨之低头说道。
宁策沉思着点了点
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事发后,宇文大人对你态度怎样?”
“他对我依然和蔼,但他越这样,我越自责。”韶恨之低下了头,又开始无声抽泣。
宁策站起身来,对此人,他感觉无话可说。
但还是最后问了一句。
“关于此案,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迹象,哪怕是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
“一定要告诉我。”
韶恨之身子一滞,良久,他方才抬头。
脸色有些迷茫。
“如果说奇怪的话,那就是我发现屋子里,摆放诏书的桌子上面,桃子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桃子?
宁策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
“当时窗户是开的还是关的?”
“是关闭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宁策沉吟片刻。
“那现在,你的住处是空的?”
韶恨之点了点头,“那里是案发现场,现在被开封府查封,钥匙也在他们那里。”
宁策嗯了一声,想了想,便温言劝慰了韶恨之几句,与其告辞。
宁策来到房门外。
却看到王捕头和那个名叫赤庄的老者,站在不远处。
看到宁策出来,赤庄急忙上前,脸色很是关切。
“大人问完话了?”
宁策嗯了一声,望着老者,含笑说道:“韶公子这几日,多亏你照顾。”
“这是说的哪里话?”赤庄呵呵一笑,“相比韶公子对我等的恩惠,老朽不过出一些微末之力,算不了什么。”
“韶公子的病情,如今是您在主治?”宁策漫不经心地问道。
“哎,老朽这点微末道行,哪里敢给公子看病,诊断和药物,都是回春堂‘金针’公叔举主持,老朽只是查缺补漏,照顾下公子的日常起居,开解下他的情绪罢了。”
宁策若有所思地望着对方,“韶公子出事后,你一直在这里照顾他?”
赤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宁策脸上露出赞许之
色,“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是他的幸运。”
赤庄脸色微红,急忙摆手道:“大人谬赞了,汴京居,大不易,此地房价极高,房租也是不菲。”
“韶公子将他的房子免费提供给我二人居住,如此恩德,老朽一直惦记在心。”
“此番也算是聊以报答吧。”
宁策看着老者,点了点头,“如此,有劳老丈了。”
“大人您客气了。”在宁策面前,赤庄很是谦恭。
他也看出来了,面前这位大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极有威严,举手投足,气度不凡。
辞别了赤庄,宁策带人离开此地。
在王捕头的协助下,宁策顺利取得韶恨之住所的钥匙。
宁策站在院子门口。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很普通的小巷,不热闹,但也谈不上冷清,环顾周围,也都是平常百姓人家,没什么大户富户。
推开院门,宁策带着张宪和王捕头走了进去。
一边走,王捕头一边给宁策介绍着他打听得知的情报。
“左边是郑寡,妇家,她孤身一人带着个侍女,平时不怎么出门,邻居风评还不错,据说是个贤良妇道人家。”
“这个郑寡,妇,多大岁数了?”宁策貌似随意地问道。
“此女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