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只是部分洗脱了时迁兄弟的嫌疑,再说上面也没有线索,这个物证,简直跟没有差不多。”杨志有些灰心地说道。
宁策听了,微微一笑,却并不做声。
随即,宁策等人将今日收集到的情报,一一仔细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宁策又取来地图,将淫贼的作案地点,逐一在地图上做了标注。
待到全部弄完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杨志一把推开面前的资料,有些烦躁地松了松衣领,道:“忙了一下午,居然一条有用的线索也没有!”
鲁智深亦是眉头紧皱,“这样狡猾的采花贼,洒家还是头一次遇到,居然真的是滴水不漏,粘上毛,此贼比猴子都精!”
宁策听了,却是哈哈一笑,道:“两位,其实此案的凶手,已经呼之欲出,只不过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
两人听了,顿时便又惊又喜,急忙上前询问宁策。
宁策便伸手指着桌子上的地图,两人放眼看去,只见宁策在地图中的某个地方,画了一个圈。
杨志,鲁智深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便异口同声道:“慈恩寺?”
宁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开口道:“若我所料不差,凶手必然就是慈恩寺的和尚!”
“公子为何如此说?”鲁智深看着地图,沉吟片刻,便疑惑问道:“公子的意思,洒家大致也看了出来,这慈恩寺,恰好就在采花贼作案范围的中心位置,难怪公子会怀疑此地。
但,这一片地方,还有其他百八十户人家,
何以公子会认定,凶手是寺庙里的和尚,而不是其他?”
宁策看了一眼鲁智深,脸上露出赞许的目光,“大师说的不错,如果把凶手的作案地点连成一个圈,那慈恩寺恰好就在圈子的最中心处。”
“并且根据资料得知,受害人有很多家都信佛,刘家小姐更是在去慈恩寺还愿之后的第四天,就惨遭淫贼玷污。”
“由此可见,这慈恩寺绝不简单!”
“并且,我能认定凶手是和尚,主要原因就在那顶帽子上!”
“帽子?”鲁智深皱眉想了想,“这帽子跟凶手有什么关系?洒家觉得这帽子并不重要。”
杨志也点了点头。
心想这顶帽子上面,一点线索都没有,看上去完全是平平无奇嘛。
“大师可想错了,恰恰相反,正是这顶帽子,指出了凶手的身份!”宁策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慈恩寺,信心十足地说道。
“这顶帽子,才是关键!”
“凶手之前活动虽然猖獗,但一直都是只劫,色,不伤人,其犯案累累,从未违背这一原则!
但就在昨日,凶手头一次破了例,杀了被害者。”
“那么,周家娘子和其他受害人有什么不同呢?以至于凶手动了杀机?”
“原因就在那顶帽子上!”
“可是那帽子什么线索也没有啊?”杨志疑惑问道。
“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宁策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这帽子没有线索,那凶手为何会如此在意此事,以至于不惜破例,动手杀人?”
“这只能说
明,这顶帽子,对凶手非常重要,他会直接暴露凶手的身份!”
“凶手作案,一向蒙着脸,但什么人会因为丢了帽子,会暴露身份呢?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是个光头!”
“案发当时,凶手糟蹋了被害人,周家娘子,但是随后,也许是凶手一时大意,周家娘子突然伸手,想要撕下凶手的面巾,她虽然没能成功,却弄掉了凶手的帽子,看到了凶手的光头,才得知凶手原来是个和尚!”
“凶手身份被暴露,他无奈之下,只得铤而走险,杀害了周家娘子。”
“而这个解释,恰好也能与慈恩寺在凶手活动范围中心这一点,完美契合!”
杨志和鲁智深两人顿时便恍然大悟,两人想了半晌,越想越觉得宁策说的有道理,都感觉宁策的推测,很可能就是事实真相。
“我朝崇信道教,佛教式微,信奉佛教的信众,并不是很多。
洒家听闻,那慈恩寺只有三个和尚,便是那慢行和尚与他的两名侍者,”
鲁智深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若是和尚作案,那两名侍者,嫌疑最大。”
宁策听了,微微一笑,“大师,这次你可又错了。”
鲁智深顿时睁大双眼,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公子莫要忘了,那慢行和尚腿脚有病,走不快的,这样一个人,如何能飞檐走壁,四处采花?”
“这正说明凶手不是那两名侍者!”
宁策笑了笑,站起身来,“慢行和尚需要有人照顾,并且一个人还照顾不了
他,必须两人。”
“如果凶手是侍者其中一个,那他怎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