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看着宁策和王宣两人有说有笑地迎面而来,杨志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心想这个旁听生的待遇,也太好了吧?
难道是宗泽先生平易近人,爱护小辈,哪怕是个旁听生,也派来亲传弟子相送。
宁策和王宣来到大门口。
眼角余光扫过前面的杨志和赵宁两人,宁策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王宣拱了拱手,脸上笑容可掬。
“师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请您多加关照。”
对宗泽新收的这位小师弟,王宣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浴春风。
“师弟放心,有用得着师兄的地方,只管说话便是。”
“既如此,小弟便告辞了。”
“好,此外,师父他老人家教徒最严,明晚你可千万莫要迟到才是。”
“多谢师兄提点。”
宁策跟王宣挥手告辞,便带着杨志和赵宁,离开宗泽府邸。
眼看宗泽府邸远远地消失在身后,赵宁这才有些激动地问道:“公子……”
宁策淡淡说道:“哎,我这几日虽然患病在床,没能去上课,但师父对我依旧十分关爱,师父说了,以后让我傍晚去他那里,他为我单独授课。”
说到这里,宁策不禁轻叹一口气,“想起师父对我如此看重,我这心里,就沉甸甸的,唯恐自己学艺不精,让师父失望。”
“啊,这可太好了,宗泽先生收徒标准最严,
我听说,大才子丁乔想拜他为师,都没成功……”
杨志在一旁,目瞪口呆,心想莫非传言有误?宁策真是宗泽先生的爱徒?想起自己之前轻易拒绝宁策的招揽,心中突然便有一丝后悔。
宁策摆了摆手,制止赵宁继续说下去。
随即,他微微侧身,望向一旁的杨志,打量两眼后,微微皱眉。
杨志顿时便有些发蒙,心想莫非自己先前对公子的轻视,被他给看出来了?
“杨兄弟,你这一身衣衫,未免有些太破旧了,走,我带你去买身衣服。”宁策温言说道。
“这,这便多谢公子了。”杨志十分感动。
随即,宁策便带着杨志,在城中寻了一家成衣铺子,给杨志定做了两套衣服,约定明日来取,又挑了一套衣衫,给杨志当场换上。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下破旧衣衫,穿上一身新衣的杨志,原本的落魄之态,顿时便一扫而空。
杨志手扶宝刀,威风凛凛,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宁策微笑着望着杨志,很是满意。
杨志也有点激动。
对宁策,他可谓是非常感激。
心想坊间流传的那些传闻,真是过分夸大其词了。
面前的这位公子,接人待物,温和有礼,并且为人豪爽仗义,如何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绣花枕头一包草’?
宗泽先生德高望重,学富五车,他相中的弟子,如
何能是无能之人。
看来,也许是有人嫉妒公子,故意诋毁他,也说不定。
“公子,接下来咱们去哪?”
赵宁凑近宁策,问道。
宁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我们去见柳妍儿,本公子有点事,想和她商议一下。”
赵宁怔了怔,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这,这真是太好了!”
亭台巍峨,花树缭绕,一池秋水旁,柳妍儿玉指轻弹,古朴优雅的琴音,从她那白嫩细长的手掌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琴声美妙动听。
“小姐,小姐。”体态丰,腴的丫鬟夏荷,一路小跑了过来。
柳妍儿停了手,有些不悦地扭头望向夏荷。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小姐,宁策公子又来拜访了。”
“宁策?”
柳妍儿娥眉微蹙,想了一想。
她的脸色平静,让人难以揣摩她的真实想法。
只是略一踌躇,柳妍儿便拿定了主意。
“我不想见他。”
“小姐,毕竟您和他有婚约,再说宁公子都来好几次了,您总将其拒之门外,不太好吧。”
“婚约?”柳妍儿冷笑了一声,脸若寒霜,“虽然父亲答应了,但我可没答应。”
夏荷看了柳妍儿一眼,想了想,便道:“小姐,婢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婢子猜测,宁公子此来,应该和前几次一样,是
想和小姐定下婚期。”
“婢子知道您对老爷不满,对这门婚事也不满,但有句话,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您对宁策不满意,大可以直接跟老爷说,去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