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病者,俨然是有人专门挑选过品种,而这人,自然便是穆声。
这是一块室内花圃,因着林锦从前就喜欢种花养花,穆声担心他养病时会枯燥了些,便亲自为他设计做的。
白日打开窗户这些植物就能照到阳光,还能同时给屋里通通气。
时不时浇浇水、悉心照顾即可,也不会叫人格外忧心这些花儿会不会枯萎,毕竟加上穆声每日都来看着护着,这些花儿到现在依旧是鲜得很。
林锦在花圃旁的躺椅上坐下,指了指花圃,弯着眉眼笑问向柳清执:
“瞧着好看吗?”
“好看的,很美。”
柳清执走近了顺着瞧了瞧,是开得美,便乖巧回话。
今日正午柳阳欢说要来穆府时,本意是想让柳清执待家继续休养着。
但柳清执提了句想来,后被那双乖软地看着她的眼神一瞧,柳阳欢便妥协地带上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来,柳清执想了想,他只是开始好奇那位间接救了隋余他们、又能治疗血症的“司神医”了。
至于穆声,柳清执淡哼,顺带看一眼罢了。
不过一入穆府,还没往里走见到要看的人,柳清执便被带来了林锦这里。
对林锦这个长辈,他一向将“乖”这一形象装得极好。
自是却之不恭。
“这花圃啊是阿声做的,又是查草木书,又是讨经验的,每日都来,照顾得可好了。”
林锦眸底温柔,继续道:
“她这孩子,总会想着法子地顾着她要护着的花。”
随后眼角带笑,林锦说着看向柳清执:“清执你说是不是?”
被提到名的柳清执一怔,顺着林锦的话往下想,但又想不透这其中有什么深意。
不过他瞧得出林锦心情不错,便顺着话回:“自然是的。”
“是啊……”
“来来来,清执你过来凑近些,我都有许久没见你了,让伯父多瞧瞧你。”
柳清执应了声,乖乖地靠近了林锦,于他的身前蹲下。
林锦伸手亲昵地拉过柳清执白皙细嫩的一只手,放于手心握着。
此时他眉目慈爱地望着眼前的柳清执。
柳清执的身形有些娇瘦,今日身着了一套象牙白的云锻锦衣,唇红齿白,肌白如雪的白里透红间,称得上人美如画,甚至人比画美。
林锦瞧着,眉眼间也愈发地笑意盈盈。
清执这孩子啊,人长得乖,性子也乖。
他当年瞧了小团子第一眼时便觉得讨喜,等人如今长得亭亭玉立了,便跟朵莲花似的,又干净又乖巧,就愈发喜欢。
对于柳清执,林锦实在满意。
想到这儿,林锦抬手便撩起了左腕的衣袖,在柳清执的讶然注视下,将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摘了下来,吩咐翠青擦净后,转手便套在了柳清执的腕上。
末了还拉着瞧了瞧,似是满意了,笑道:
“合适,我就说,是刚刚好合适你的。”
“林伯父,为何……”
柳清执白净的腕上,赫然多出一副还带着些许温热的玉镯子,玉衬人,人衬玉的,此时那一小截皓腕,就跟发了光似的格外漂亮。
前些时候受的伤此时已经痊愈,只剩下几道浅到瞧不出痕迹的嫩粉色,这才没叫林锦看出什么来,只觉得越看越瞧着好看,满意。
林锦浅笑着,拦住了柳清执欲摘下镯子的手,笑眯眯道:
“不为何,就是合适,多日未见了,就当伯父想送你礼物了好不好?收着罢。”
话说到此,柳清执也只得压下眼底、因为手腕突然多出了东西的不适而升起的僵硬,浓密的长睫轻颤了颤,似惊又似喜地收了下来。
“谢谢伯父。”
“哎。”
林锦温柔地应了声,是和穆声有些相似的调调,后伸手于眉骨处轻轻揉了揉,终是今日活动得太多,有些累了:
“伯父精神不好,这会困了,要休息了。好了,不拉着你陪我这个长辈的说话了,去找阿声他们罢。”
“好,您休息罢。”
林锦静坐在躺椅上,望着柳清执离开的背影,眸光清浅,眸底含柔。
他自己一手教大的女儿,林锦哪里看不懂。
他家阿声,也是盯着这朵娇莲花许久了,只是试探着试探着,正是因为太在意,才没敢迈出去。
他上了岁数,人老了,经历了一场大病后,想通了,也任性了。
子女的事,他也就干预到这里。
剩下如何,就要看这两孩子开不开窍咯……
*
前堂里。
下人传话,柳公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