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房中,任月刚刚把任少安和昏迷的白大师兄拉进来,刚想和任少安解释一番,白大师兄的眉心一直闪烁着一阵微弱的蓝白光芒,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只当是白大师兄虚弱的体现,可突然间将整个诊房都照亮的蓝白光芒和剧烈的波动一下子就让任月大吃一惊。
“父亲?白大师兄这是……”任月把到嘴边劝说的话语全都咽下,弱弱地指着白大师兄的眉心轻声问道。
“这一点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任少安捋了捋嘴边因为任月一直捂着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胡须,“但是我能看出来这应该与传说中的灵力有关……”
“……”
听了任少安的话,任月深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会说出如此“天真烂漫”的话来。
这年头就算身为西洲之人没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虽然没办法修炼灵力,尽管接触也不深,但修者也是见过的,这世上是个人基本上都能看出这与灵力有关,可任少安那副施以真知灼见的模样,让任月怀疑自己问的到底不是这个问题。
“好巧,我也看出来了……”
就在任月怀疑人生之际,大五哥一个闪身便走了进来,看着白大师兄的眉心的状况,脸色看上去略微有些凝重。
“还不错的力量……应该不是只源于一枚高阶灵兽的内丹吧……”大五哥看着白大师兄眉心那不弱于九阶灵兽初期全力一击的本源之力波动,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瞥了任少安一眼。
“还不错……吗?”任少安诧异地看了大五哥一眼,但很快就隐藏起来。
“哦?任神医……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大五哥若有深意地看着任少安问道。
“呵呵……”任少安轻笑两声,心知自己的那点打算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一扫之前“天真烂漫”的模样,恭敬地朝着大五哥拱拱手,“在下知道自己那点微末道行已是无能为力,还请这位前辈救救我这不成器的徒儿一命!”
“父亲……”
任月呆呆地看着任少安和大五哥,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徘徊,这么多年,实在想象不到自己那对医术极度自信,并深深引以为傲的父亲居然会有一出这般服软的话来。
医庐大门外,巨虎一出现医庐外的上空,刚刚还在门外叫嚣的一群人顿时噤若寒蝉,一个接着一个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脸上满满都是因为惊惧而变得呆愣的模样,毕竟之前巨虎展现出来的实力可是弹指一挥间就能将所有人轻松抹杀掉的存在。
“刚才是谁在这骂山门?嗯?”
巨虎那凌厉的双眸一扫而过,凡是被看到的无不心生胆寒,几个胆小的甚至当场吓尿了裤子,这时,刚刚还被楼令瑜责骂的手下反应过来,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
“好样的,没白疼你,要是我能活下来,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特别是你新娶的媳妇!汝妻子吾养之!”
楼令瑜看着手下坚定的眼神,目光之中满是肯定,心中默默许下誓言,就在自己满心欢喜一位手下是出去吸引火力,好给自己保留小命的机会时,只见那手下镇定自若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两人之间,示意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楼令瑜一看,心中对那手下的忠心愈发肯定起来。
“这位前辈!刚刚叫骂山门的就是他,我们的少城主楼令瑜,废物一个,每天除了仗势欺人就是吃喝嫖赌,种种卑劣行径可谓是罄竹难书,今年才二十,就已经……”
跟随这个少城主多年,那手下对楼令瑜刚刚的眼神可太熟悉了,联想到自己可能遇到的下场,索性心一横,直接将楼令瑜的嘴脸全都抖落出来,这样或许还能搏一搏巨虎的“正义感”,至少有那么一线生机可以为自己的家人将楼令瑜这个威胁解决掉。
“啪!”
楼令瑜本来心里还在感动着,可那手下一开口,楼令瑜的脸色瞬间煞白,在那手下将自己的家底彻底暴露之前,连忙抽了那手下一个大嘴巴,虽然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五品,虽说久历花丛,实力也就勉强和一个初入四品的打个平手,但至少弟子还在,那一巴掌的力道之大,直接将那手下打晕过去。
“这么说……是你了?”巨虎微微一笑,身形轻飘飘落在楼令瑜面前。
“不是我,在下只是带着病重的家父前来求医而已,既有求于人,又岂会随意开口叫骂山门?他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明白!”楼令瑜正色道。
“真听不明白?”巨虎凑上前去,别有深意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他要如此冤枉在下,在下的品行整个庐引城都知道,为人正直有礼貌,每天除了诵读圣贤书就是修炼,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做别的荒唐事?”楼令瑜装作没有任何城府地说着,还不忘努力挤出一脸“真诚”的笑容来。
“……”
“要不说你们人类最厉害的就是那一张嘴呢……”
看着楼令瑜强词夺理,装着无比可怜的模样,巨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