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医者,任月还是有着最基本的职业道德素养的,虽然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想要扎两针的冲动,但还是先老老实实地给那人先搭了个脉。
“嚏……”
大黄狗一看刚刚还激动不已的任月在此刻却突然冷静下来,心照不宣地打了一个响鼻,任月本来还在沉心于查看那人的脉象,结果瞬间就像是被菜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大黄狗的脑袋,大黄狗吃痛地回头一看,还被任月白了一眼。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可以怀疑我的……不对!你什么都不能怀疑!特别是我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素养!哼!回去了一定喂你吃药渣,居然敢看轻我!”
“呜呜……”
“去去去去,就知道装可怜……”
“呜……”
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大黄狗也似乎明白了那一餐药渣自己是逃不过了的,只不过以现在的处境看,也许还能再吃一次药渣反倒是目前最好的祝愿。
“真是怪了……奇了怪了……有灵力修炼过的痕迹,应当不是西洲之人,没想到我接触到第一个修者就是这样的怪人……心脉断绝,明明已是毫无生机可言,却又可以独战数百高阶灵兽,气血流通与活人无异,右手筋骨粉碎,应当是独战灵兽群造成的,却又在自行愈合,这还是人吗?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神明?”
任月攥着一把银针,想要下手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不下手又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看着,毕竟这是自己一遇到的第一个修者患者,也不知道自己学习了一身的医术对修者有没有用处,更何况,如此完美的身材,任月真的很难忍住不扎两针的冲动。
“呼……”
任月连忙长舒一口气,右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胆怯,明晃晃的银针看上去有些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一生所习,认准了那人身上的几处大穴,眼看就要扎下去,然而任月却在扎到那人肌肤之前停了下来。
“不行不行!”
最终,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素养还是让任月压下了心中的杂念,紧接着一阵羞愧地低下头,连忙将银针都收了起来,作为医者,在不知该如何处理和彻底了解病情之前,脑海里的想法居然是有事没事先扎两针解解馋,从小修习,居然因为好奇差点舍弃自己信奉的医道,实在是汗颜。
“针不扎了,我再探探脉象总能行吧……”
说着,任月伸手就要再探探那从未见过的脉象,然而那人的身躯似乎知晓了任月之前心中荒唐的“心思”,就在任月的手就要碰上那人的手腕时,突然之间,那人身上突然慢慢绽放出一阵光芒。
“咦?”
如此变故,任月连忙收住了手,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非常快速地站起身来,一脸警戒地看着那人,就连大黄狗都被吸引住目光,如临大敌般走到任月身前,也就在此刻,身后的灵兽尸山下,每一只灵兽心头流淌下来的鲜血,竟汇聚成一条小溪,伴随着内丹中流淌出来色彩斑斓的精纯灵力,像是有着什么吸引力一般,慢慢朝着两人一狗的方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