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幽州城外,瀛岛大军队伍后面的城墙上慢慢聚集了一些瀛岛的民众,小心翼翼地透过垛口向下看去,一个个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永濑太三一个人身上,似乎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插旗!”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新的幽州城中传出来,没有任何人回头看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来的人是那天以一敌多,打跑所有魏梁国的那个人,果不其然,那人一出现就在永濑太三的身后插上瀛岛的菊花军旗。
“永濑太三……你可知罪?”
之前坐在三张椅子上的人突然出现在瀛岛大军队列前面,冷冷地看向永濑太三。
“知罪……”永濑太三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就开始吧……”
说完,永濑太三便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戴着头纱的女人,冷峻的面庞缓缓移动,看向那柄短刀,细密的汗珠突然之间浮现在永濑太三的脸上,越来越多不断聚集,最后化作一滴晶莹的汗珠滴在地上。
“吸……”
永濑太三猛一吸鼻子,仿佛下了深大的决心一般,将那柄短刀拿了起来,双手捧着仔细端详一番,将短刀抽了出来。
“铮……”
烈日下的阳光从刀刃上直接反射到永濑太三的眼睛,然而,面对如此刺眼的光芒,永濑太三却一点都不躲,甚至眼睛都不眯,只是呆呆地看着刀刃上反射上来的额阳光,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受到活着的气息一般。
场面自从永濑太三将短刀抽出来之后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明明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阳光充足得很,却莫名透露出一股寒意,所有人都压着自己的气息,静静地提着眉看向永濑太三。
“嗨!”
永濑太三猛地一声大喝,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一样,将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自己的腹部,双手直接反握着短刀,鼓足了劲,猛地刺向自己的左侧腹部。
“啊!”
永濑太三将短刀刺入自己的左腹部,鲜血顿时顺着伤口往外飙射,城墙上的人无一不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哼!”
永濑太三一声闷哼,五官在脸上拧成一团,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碎了牙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忍着腹部传来剧烈的痛楚,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心一横,双手握住刀把再狠狠向右一拉。
“啊!”
永濑太三发出一道痛苦的嘶吼,一边吼着一边手上继续发力,脸上满是凶狠与痛苦交织出来极其扭曲的表情,当把短刀拉到右腹部时,再猛一用力向心脏的位置狠狠一提。
“噗!”
淋漓的鲜血和永濑太三体内的脏器全都掉落下来,将原本放置短刀的洁白丝绸染红,城墙上已经有一些意志力不坚强的人全都伏下身子吐了起来,反倒是城墙下的瀛岛大军队列全都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已经见惯不怪了一般。
“前原员规!”
“是!”
那女子冷冷地喊了一声前原员规的名字,前原员规就冷漠地拔出手中的长刀,猛一挥,锋利无比的长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直接将永濑太三的头颅砍了下来。
人头落地,还向前滚了几圈,脸上依旧可以清楚看到永濑太三那生不如死的表情,那个吩咐前原员规动手动的女子只不过瞥了一眼,便转过身去。
“你们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废物的下场!”
说完,那女子直接大手一挥,永濑太三的头颅便直接朝着前原员规身边的菊花大旗飞去,头颅在碰到大旗之前直接在空中爆炸,将原本金黄色的菊花彻底掩盖,洁白的旗帜上只剩下中间一个诡异的血圆。
“开拔!”
那女子一声令下,浩瀚的队伍开始移动,排在前面的三排瀛岛武士直接提速,在大军前面形成一个长阵。
“噢哦哦!”
随着一道高昂的呼喊声从长阵中响起,长阵中所有瀛岛武士全都将武器收了起来,脱掉外衣捆在腰间一个个弓起步,含着身子,每走一步,每条腿都要向外画个半圆再收回,双手不断轮回向前探去,像是在进行某种诡异的祭祀一般。
“咚咚!”
“咚咚!”
“咚咚!”
“……”
身后的大军里,一道道诡异又沉闷的鼓点在大军中响起,和前面的长阵里的祭祀动作互相呼应,整个瀛岛大军就在这种诡异的祭祀中慢慢前进。
“哦!”
“呜呼!”
“哈哈哈哈!”
“……”
新的幽州城城墙上响起一阵阵激烈又祥和欢呼声,一扫之前因为永濑太三的死而莫名静谧的氛围,一朵朵樱花从城墙上飘落,似乎是在为瀛岛大军践行,而瀛岛大军也正因为身后的欢呼声,行动的速度不免加快了起来。
广新城中,就一天的功夫,柳湖就找来数万名合格的人手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