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好?”
遂直接将画像交与宋源寻手上。宋源寻正犹疑,画已到眼前,不得不看。结果顿时像泼了一瓢冰水似的,顷刻间清醒了。
“怎么了?”尉迟冉冉见他欲言又止,酒也醒了几分,“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难道认识这人?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快随我见掌门去……”
“不不,尉迟师兄误会了。”宋源寻挣脱他的手,又仔细掂量了那画像一会儿,而后摇摇头,“不,是我认错了。”
“认错了?”
“是的,刚刚乍一看,此人与我们教中一个弟子长得确实很相似……”
“真的?!”尉迟冉冉惊讶地大叫,“那你得带我去看看!”
“不不,师兄听我讲。”宋源寻将画像塞回到他手上,遏止住他,“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那弟子,因五官确实相似,但又想到,一来她因灵根驳杂,早就退出门派,回归俗世,而重灵都是单灵根;二来,年龄也不符,如今寻得的重灵今年都是十六岁,估摸着都是同一年出生,而那弟子今年二十六了;再者,细看这容貌,我派那弟子脸上长痣,此人却白白净净。”
“嗐,白期待了……”尉迟冉冉恢复醉醺醺的样子,很是遗憾,“真是海底捞针啊!咱们都寻了好久了,一点线索都没。师弟你去的地方多,留个心眼,也算帮我们九庭的大忙了。”
宋源寻点点头,将他送到目的地,临了又想向他要一张画像,以方便找寻。然而此番尉迟冉冉又不肯了。
“宋师弟,这只能给你看看,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虽然你可能没有万一——万一给人知道了,我这提前泄密,给我师父发现可就说不清了。要不你再多看几眼,记着就是了。”
如此,宋源寻也就不再坚持。他回忆着那张人脸,等尉迟冉冉进入房间,急忙去往钟复恒住处。
钟复恒正在听梁鼎汇报找墨夕无果的事,临朔也在。临朔示意宋源寻无需顾忌,直言无妨。
钟复恒听完宋源寻的说辞,便觉当头一棒,沉重地坐在桌边;临朔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独梁鼎还不曾了解来龙去脉,震惊难耐:“什么?源寻你是说九庭要找的重灵,是陈轩璃?”
“我想我不会看错。”宋源寻说着,心里却很希望只是长相相似的人。
“我相信你的判断。”钟复恒看着蜡烛一点一点燃烧,眉头紧锁,“我也相信当初素安看到的,聆霂身上的确有一块血纹白玉。”
宋源寻明白钟复恒为什么后悔了:“如果我们能早点处理这件事情,也就不会……”
“是我在懈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教中有这么一个问题,但一直拖着没去处理。”
“师父不要自责,你当初,也是为了尊重沈教主和陈峰主……”
“前辈,究竟怎么回事?咱们教中难道有重灵?可是大家怎么都不知道呢?”梁鼎焦急,将门关上,布上一道结界。
临朔点点头:“现在看来,是之前沈郁和远闻一直在隐瞒,连我都没告诉,教中其他人自然也不晓得。”
“等等,刚才教主说素安在聆霂身上看到过血纹白玉,那这重灵到底……”
“说来话长。当时素安看到了玉,什么也没做,只是跑来告诉了复恒、芷越和源寻。后来教中为了调查一些事弄了个抄底检查,却没有在聆霂身上搜出任何玉来,我们也疑惑了很久,仍一直觉得聆霂是重灵。那时我还旁敲侧击地去问了远闻,他模糊的态度便让我更加怀疑了。只是想着,十多年了,如果他们真有异心,未必有现如今的太平。我们又忙着调查半兽人的事,只好暂时不了了之。”
临朔说着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已经更加怀疑教中有重灵。之前童关被关在破林子时,那里寒气森森的闹鬼魂。芷越多了份心,忽然就开始怀疑,那会不会是十多年来一直在山上藏着的重灵魂魄。”
梁鼎放大的瞳孔还不曾缩小过:“原来你们一直都有疑虑……”
“没有之前的怪事,哪来的疑虑?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记得,将近三年前,陈轩璃和墨夕曾经在破林子捣乱,却坚持说看到了一个人,然而破林子里的犯人没有一个看见她们说的那人,仙兽八哥也没有。那墨夕算个重灵,如果陈轩璃也是重灵,她们看见的其实是魂魄,这是不是说得通?”
梁鼎想起来了:“这事儿我记得,墨夕和陈轩璃说看到的,好像是霍师弟?……啊?”他好像醍醐灌顶:“不对啊!那霍师弟怎么会是个魂魄呢?而且,我分明记得后来所说的破林子里闹的鬼魂,咱们不是捉住了么?是两个从教外误闯进来的野鬼,还把那野鬼交给符师们处理了。而且后来陈轩璃也承认,看到的就是其中一个野鬼,当日因为跟霍师弟有龃龉,所以才故意冤枉他。”
他糊涂了。临朔道:“当时我们也觉得是误会,可今天听源寻说他和尉迟冉冉的事,我就想,那两个鬼魂有没有可能是苍云峰的人为了保重灵的秘密而从外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