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得争上一争,那就更激烈了。”
说着,不禁重重在他肩上一搭,一旁陈远闻也禁不住附和。临朔又道:“怀谦也是弟子们之间的大红人,我听不少人也在谈论你,的确,像这等年纪轻轻便有这等修为,咱们这儿除了沈郁,就是你了,怀谦你可得继续努力啊!”
舒怀谦只是淡淡抿了抿嘴,似是不以为意,一旁的钟复恒却是听笑了,不由得就想起更为年轻时的修炼时光来,忍不住感慨。陈远闻和临朔也不禁回忆,他们十几岁的时候,舒怀谦还只是一个黄口小孩,这个小师弟整日跟在他们几位师兄后头寸步不离,更是极为依赖沈郁,终日都缠着他讨教功法。虽说修行的功法最终不是一个路子,但看久了,还真觉得无论长相气质,还是一些行事作风,舒怀谦身上更像留了沈郁的影子,非其他男弟子可同列者。
舒怀谦听着他们种种怀念,偶然说起一些有趣的事,便都笑起来。他也带着笑意,任由这几个师兄揶揄的同时,心中不知为何很想结束这个话题:“那时候太小,沈师兄的一些事,我都模糊了,反正只知道自己远不如他,也和他不一样。聆霂才该是继承沈师兄衣钵的人,可如今也不知在何处。”
突然提起沈聆霂,几人顿时语塞。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他们果然不再说这话题。过了一会儿,钟复恒出声道:“去登天试的问题差不多解决,芷越说未时一刻新一批丹药也可以炼好。”又问想起什么来:“远闻,那《沉心经》要义已有,《空明经》是它延伸,只是沈郁当初收来的已经是残本,你那里解决了吗?”
陈远闻点点头,即刻将此经从锦袋取出:“都好了。濂之虽年轻,但来望天教前跟着霍清之修行,这些都熟识,已把《空明经》要义一同整理出。”
“好,多亏了他。一会儿咱们四个就一起把这些东西送到紫竹林去,但愿能再最后助力一把。”
钟复恒似是感激不尽,复又看了一眼舒怀谦,赶在他拒绝前开口道:“怀谦,你必须去。苍古长老毕竟也是你师祖,你当初公然冒犯,终归是不敬。如今过了这么久,也该亲自去赔个礼。”
陈远闻也劝道:“长者为尊,养育教导之恩不能忘。何况,你总不愿让师祖带着未了的遗憾飞升吧?”
说着已经到了议事厅,舒怀谦停住脚步。他一想起去年的光景,恍然还在眼前万分清晰,田韫贞身上那些伤疤到现在都还未褪去,便忍不住咬紧牙关。看着殿内的三人,他双眉微竖,似是要厉声拒绝。
可半晌,眉头还是松开了:“好,我跟你们去。”
殿内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舒怀谦刚要踏入门中,突然就听到远处天边传来嘹亮的声音:“教主啊,你要选参加登天试的人怎么也不早告诉我们一声?漏了我们三个,也太粗心了吧?”
“谁?”钟复恒皱起眉头,舒怀谦却是一精神,朝天上望去。陈远闻也早认了出来:“怎么像是潇儿的声音?”
话音刚落,天边三人瞬间出现在门前,好似气势汹汹踏入大厅,这阵仗愣是又让钟复恒、临朔等愣了半天。
“你们……?”
“怎么了,认不出我们来了?”
除了抱着含光瓶的女弟子,其他两人都笑嘻嘻的,都等着一声欢迎。半晌没有,才有些不满道:“教主?陈峰主?……这风华正茂的,这么快就老糊涂了?”
“去!”陈远闻回过神,临朔也笑道,“不是我们糊涂。只是没想到,这一去不过两年,你们的变化竟这么大,一时还真认不出!”
“有吗?”三人好奇地互相看看,也没看出所以然来。话说回来,此三人正是当初请命去往妖族打探动静的弟子:吴潇,司徒江河、方秋晓。两年来多日处在决斗厮杀中,变化自是不言而喻,当局者自迷,可旁人眼中,定然大不一样。
尤其是吴潇。犹记得两年前那还是教中刁蛮劲最足的弟子,虽是寄人篱下,但跋扈嚣张却是从不输人,自从当了总师,谁见了也不愿惹她,唯恐那尖牙利嘴朝自己攻来。如今气性之傲虽犹在,但麦色脸蛋之上的那对眉眼,确乎多了不少沉稳和老练,好似充满了无尽的收获。
一旁的舒怀谦最为讶异,眼睛未曾从她身上离开过。半晌他才开口:“你……你回来了。”
吴潇转过头去看他,眸中闪过一丝光。她不禁嘴唇颤动,可又将那心中百转千回的话继续吞没在肚子里,硬生生转过头。舒怀谦忍不住向她走去,像是要百般确认似的:“真的是你?”
吴潇忽然抿嘴玩笑似的一笑:“舒峰主,你这话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这可太让我们伤心啦。”
“不是这个意思!”舒怀谦略略蹙紧的眉头蓦然松开来,可接着又僵住了几分。原本要伸出的手缩回来,不知从何问起。那一边吴潇不禁挠挠头,则不知从何说起。整个议事厅都安静下来,就剩下两人的吞吞吐吐,半晌没句囫囵话。
一旁临朔轻咳了两声,两人终于如梦初醒,场面变得尴尬起来。钟复恒立刻接过话头:“好了,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