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偏偏还未去过山底——
“不好！”脑袋突然清醒了。
“从师父住处出去，分明是一座连桥！”她好像望见了深渊。“竟然又是幻境？”
就在这时，身后被拽了一下。转过头，舒怀谦踏剑风中而立。
“也罢。”云霞半掩其面容，声音也不大清晰。“既然木已成舟，你我只得平心对待。”
她完全愣住，注意力被冲散，不知该当如何。
“糊涂！”玉骨扇破云而来，在她胸口重重一击，打入谷底。
田韫贞眼前一黑。
紧接着刺眼白光闪过，又是一阵清明涌向灵台。
她睁开眼睛，仍是在房中，自己站在原地，未曾挪过一步。
不同于以往儒雅挺立，舒怀谦背对着她，肩膀微颤。
随即又恢复平静。
田韫贞远远地看见桌上的画，一样的房间，一样的两个人。
“刚刚，是境外之境。”舒怀谦语气有些低。“是我解开了术法。你反应不够快，如果是实战，你已经坠崖，再也出不来了。”
他转过来，用今日的眼神望着她。“再想一想，刚才境中，‘门’会是什么？”
“我……”一阵令她难受的愧恨感突然生出，同样夹杂着不甘。她低头，目光四处游移，思绪非常混乱。
“是那个幻影把我打入深渊……是那个幻影？”她艰难说道。
舒怀谦未置可否，只又转回身去：“回去再想想，倘若再入境，要如何脱出。”
她呆立一会儿，才应声“是”。
后退至门边，她破门而出，一只手突然被拉住：“我说过，木已成舟，你我能做的，也只有平心对待。”
她本能而慌乱地点头，冒着雨头也不回地越跑越远。没跑几步突然撞上韩匀，连连道了好几声抱歉，继续不知跑向哪里去。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韩匀没介意，奇怪地看着她跑远，过了会儿才继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