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点儿事情找美术那边……”
她刚一踏脚,人就被许京言拽进了怀里,满鼻的冷松香横冲直撞地钻进她的脑海里。
一路燃到情绪最敏感的地方。
她已经在尽可能地克制,却还是无可避免地被他点燃。
忽然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略带急促地呼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字一句不受控制地从嘴里顺着跑了出来。
她推开许京言,甩了他一巴掌,热辣的触觉一路蔓延至心脏:“你闹够了没有?你还想怎么样?”
只剩最后一场戏。
明明只剩下最后一场戏,她就又度过了一天。
漫长的时间里,度日如年。
“我想怎么样?”许京言反问道,一侧脸颊火辣,他握住时漫的手腕,“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他也快疯了。
像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他无论如何行,前方都看不见终点。
无力,坠落,窒息。
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自己正在经历暴风雪掩埋,生存的希望奄奄一息。
尽可能一整天压抑住了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此刻倾然破防。
“时漫,我喜欢你,”许京言的情绪隐忍而克制,却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时漫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摇头抗拒着一切。
“小言,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唐晋清看出时漫不太对劲,“漫,你还好吗?”
唐晋清伸手去触碰时漫的肩膀,被许京言狠狠地打开。
“你疯了?!”唐晋清怒吼。
“你不准碰她。”许京言说,言语之中带有威胁。
“你发疯也得看场合,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清楚吗?”唐晋清说,“我真是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你少管,你给我记住,我才是她……”
“时漫,时漫!”赵欣雨冲了过来,推开正在拌嘴的两个大男人,蹲在时漫面前,“你振作点儿,戏还没拍完,你不能崩溃,抬起头来,看看我!时漫!时漫……”
时漫依旧不吭声。
赵欣雨回头对着还在争执不休的两个男人怒吼:“你们俩是不是有毛病啊?!吵什么吵,两个小学鸡啊,我真是服了……”
许京言和唐晋清瞬间息声。
许京言伸手想去触碰时漫,也被她躲开。
唐晋清:“漫怎么了?”
“情况不太好,”赵欣雨面色阴沉,“打120吧。”
*
医院。
三人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
赵欣雨歇斯底里地在急救室门外捂着头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忍不住对许京言吼了句:“别走了行不行,看得我快晕死了!”
许京言愣了愣,一向镇定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局促的神情,然后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
另一边唐晋清还在继续踱步。
“我说别走了!”赵欣雨又扭头对唐晋清吼,“你没长耳朵啊?”
唐晋清愣了愣,也停了下来。
两人同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欣雨,”唐晋清说,“你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漫之前是不是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赵欣雨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她没有来,时漫是不是就准备自己扛着,如果是那样,那么最后的情况一定比现在更严重。
她曾亲眼看见过她坠入深渊,试图伸手将她拉出,却最终没能如愿。
所以她一直都期待着能有一个人的出现,给予那万丈黑暗中一缕永恒的光芒,将她救赎。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出来,此时已经是凌晨,医生满脸疲惫。
三个人一齐冲上去,询问时漫的情况。
面对着面前这心急火燎的三人,医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扯着嗓子说:“没什么危险,放心吧。”
“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许京言问。
“激素水平异常,神经性肠胃痉挛,外加内分泌紊乱,依我看主要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发病的时候也够要半条命的,”医生说,“幸亏送治及时,不然强撑着到最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就能没有察觉到时漫的异常呢,明明她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步步紧逼,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吗……
“病人情绪低落,体内的激素一直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