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
在这样的组织里,女人、头领、下属…永远是更换最快的。
就像你晚上睡觉,因为新陈代谢而掉落的皮屑那样自然、甚至,你不会察觉到你掉落了这块细小的皮屑,反正你的皮肤不会受到一点损伤。
皮特睡了一觉就得知自己换了个头领。
“怎么没的?”
“招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老货胆子真大,连金色恶魔也敢招惹。”
同事点了根烟,牙齿和指甲盖都是焦油的暗黄色。
“早上发现的时候被吊在天花板上,哈,天花板居然没有塌掉还真的是奇迹,据说下面血肉模糊得不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招惹了黑寡妇*。”
皮特剥开口香糖纸将口香糖扔嘴里,嚼了几下,等口腔里充满了薄荷味才问:“我只是好奇他怎么请得动金色恶魔的,自从那家伙一声不吭成为交椅*后,可没人把他当鞋跟*用了。”
同事长吐出一口气,将烟头按在墙上。
“肯定是手里有金色恶魔想要的东西呗,至于是什么上帝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
而被他们谈论的“金色恶魔”正用柔软的白色布料轻柔擦拭着眼前沾着暗红色血迹的装着一对火红眼的玻璃罐。
在他身后,一排红得发亮的血红色眼珠在洁白的百合花海里起起伏伏,注视着他。
*老鼠
金发青年面无表情从小巷子里走出来,他的小腹不停渗着血,但是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自顾自往前走。
在他身后的拐角处,汩汩鲜血不断从黑暗的深处流出来,半截手指躺在地上。
酷拉皮卡在一阵小腹的剧痛下身形一顿,然后贴着墙根慢慢坐下。
尾部缀着十字架的锁链从他指尖滑出贴着血肉模糊的小腹。
他仰起头,不同于昏暗的小巷,头顶的天空蓝得发白。
真是刺眼。
他垂下眼,毫无焦距的视线就这样被定住。
身上沾满了油污的老鼠从他身边经过,他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现在的我,是不是也像是这只老鼠一样,浑身都是肮脏的血污,哪怕在这个角落里死去,也不会有人察觉吧?
他这样想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球鞋,他还来不及抬眼,那双球鞋就消失不见了。
只有他手边一盒已经开过的消炎药和一瓶没有拆过的牛奶,告诉他有人曾在这里片刻停留过。
*樱桃唇
“你好,请问可以让我过去一下吗?”
半靠在书架上翻着书本的酷拉皮卡闻言抬起头,然后他看见了一双澄澈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酷拉皮卡单手将书本合上,然后站直身体侧身让她过去。
“谢谢。”
她从他手边经过,淡绿色的裙摆从他手背上游过,他垂下眼不经意看到那双眼熟的白色球鞋,还有未散去的属于对方的味道——大概是柑橘味的沐浴乳的香味。
原来是你啊。
但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酷拉皮卡看到对方踮起脚正努力把黑色硬壳的书本放回书架,然后又半蹲下来在最底层的书架里寻找着什么书。
阳光穿过玻璃窗,她柔软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胸前,长长的黑色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着,脸上的绒毛在阳光的作用下是淡金色的。
然后他看见了对方微微弯起的嘴唇——她应该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
而那双柔软的嘴唇,开始不断出现在他的梦里。
直到某一天轻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从梦里惊醒,单手撑着额头,不断喘着粗气,一直到冷静下来才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
……啊,这是…。
……这不应该是他可以做的梦。
……
不。
为什么不可以?
他没有不可以的理由。
最后,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矿山
“听说Boss最近在房子里买了一条丝绒*?”
“Boss这样的人居然会用丝绒,真的假的?多少女人该心碎,尤其是莉莉丝,Boss总是无视她的求爱,可怜的黑樱桃*。”
“他这辈子估计就和他右手过了吧……一定是谣传…啊!……凛仙你做什么,现在可是下班时间!”
清瘦的黑发男人翻了个白眼:“那是Boss的矿山,你们放尊重点。”
围成一堆的肌肉壮汉们一脸不敢置信地大呼小叫起来。
作为酷拉皮卡的心腹之一,凛仙稍微知道一些事情,再加上不久后酷拉皮卡要轮流安排他和旋律做夫人的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