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道人看着薛康宁,冷嗤:“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他才因为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无功而返而心中烦闷,眼下逮着一个薛康宁,他如何会放过?
“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薛康宁冷冷的开口。
从他落败被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命不属于他自己了。
他倒是从回京的那一天开始就做好了豁出性命去的准备,只是,到底还是可惜没能救父母于水火之间,惹得他们风光半辈子,最后却落得个被薛湖囚禁的下场。
被抓了好几天,这几天薛康宁已经受尽了皮肉之苦,他身上的伤口叠伤口,浑身上下的衣服早就已经褴褛,几乎变成破布,粘粘在伤口上,每动一下,痛楚都能钻心。
薛康宁是薛家家主的长子,曾经的天才继承人,哪怕他离开了薛家,这些年来虽然经历的事情不少,却也从来不曾吃过太多的苦。
似现在这般的严刑拷打,足以让他心力交瘁了。
“你只需告诉我,是谁把你身体里的咒术给解了,然后又给了你这块玉佩防身就够了,怎么就死活都不肯说呢?”
“你不觉得你身上这些伤,本该可以不受的吗?”
魂道人的声音阴测测的,说
话时犹如拉锯一般,特别的嘶哑难听,也让人不喜。
薛康宁闻言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一副随便他怎样的模样。
魂道人微微眯了眯眼,微微抬起的手已经带上了浅浅的黑气。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给你解开咒术的人,是不是叫林雪儿。这玉佩也是她给你的是不是?”
薛康宁心里一惊,险些直接睁开眼睛质问魂道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强忍着情绪没有开口,也没有睁开眼睛去看魂道人,就好像没听到魂道人的声音似的。
下一瞬,他被迫睁开了眼睛。
魂道人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
因为常年与黑暗为伍,魂道人的脸显得很苍白,比正常人白了不知道几个度去了,这骤然凑近,脸贴脸的距离,当真给人一种跟鬼面对面直视的感觉。
薛康宁被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没厥过去。
事实上,他是想晕来着,就是魂道人的力道太大了,掐着他让他晕不过去。
“那个人就是林雪儿对吧,你刚刚心虚了。”魂道人阴测测的开口。
薛康宁避不开他的直视,只能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他是死也不会承认和林雪儿有
关系的。
早在他回来之前林雪儿就说过,她当时的情况复杂,不一定能敌得过对他下手的人。
眼下虽然已经数年过去,但他想实力的增长总归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够有所变化的。
眼前这认诡异得很,他并不想把林雪儿牵扯进来,给她添麻烦。
“不说?呵,以为我就没办法让你开口了?你太天真了。”
魂道人冷冷一笑,下一瞬,也不见他做什么,薛康宁便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啊啊啊……”
“疼……”
“你杀了我吧……”
剧烈的痛楚从薛康宁的心底升起,遍布全身,当四肢百骸全部被痛楚迷漫的时候,薛康宁整个人都陷入了痛苦的漩涡之中。
因为痛苦,薛康宁的面色变得无比的狰狞。
瞪大的眼睛,眼珠子是凸起的,眼睛周围的皮肤更是撑得大大的,肌肤因为过得紧绷而有种要撕裂的感觉。
他的手脚早已经因为挣扎而变得无比的僵直,十指甚至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无法做出正常的伸直蜷缩的动作。
这样的剧痛也就过了三十多秒,薛康宁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
血水,是之前受的伤,伤口崩裂了,形成的。
停下对薛康宁灵魂的折磨,魂
道人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只要你说出那个林雪儿的事情,我就放你一马,并且帮你夺回薛家,怎么样?”
魂道人典型的威逼加利诱,就是要让薛康宁开口。
一旁的薛湖闻言紧张死了,赶忙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对你忠心耿耿,我……”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魂道人回头看了一眼。
那刻入骨髓的冷漠让薛湖骇然,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样?说不说?”魂道人又问。
薛康宁粗喘着,因为痛楚而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他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林雪儿,我不知道……”
“不识抬举。”魂道人见薛康宁依旧嘴硬,眼中的冷意大盛。
他甩手丢出一团幽绿色的火焰笼罩在薛康宁的身上,下一瞬,薛康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