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太过分了,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这是亲爸亲妈吗?”叶梓欢听完林雪儿简单的叙述之后,顿时怒了,眼中都带着火苗。
“我自认我对鸿耀已经很不够亲近了,可是该给他的,我一样也没少过,在生活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可是峥彦的父母竟然这么过分,简直令人发指。”
在对待陆鸿耀的这件事情上,叶梓欢从来不惧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分明,她对陆鸿耀,就是没办法亲近起来,没有办法给他温柔的母爱。
可是她再怎么不亲近陆鸿耀,在外人的面前该护短的时候她还是护短的,该给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少过,除了不够亲近,她自认还是个合格的母亲。
可从林雪儿的话语中听来,陆峥彦的爸妈简直就不能称之为爸妈了,那就跟禽兽似的。
别跟她说什么陆大年没有葛春花那么过分,他只是没帮忙而已,可是,有时候,正是这种冷眼旁观,伤害才更大。
但凡作为一家之主的陆大年对葛春花的态度稍加干涉,葛春花都不敢那么过分,以至于越演越烈。
“就这样的家庭,难怪你说峥彦和他家里决裂了,只要是
脑子没问题的,都得决裂!”
叶梓欢将自己的愤怒摆得分明。
虽然林雪儿和陆峥彦住到她家的时间不长,也就短短的几天而已,可就是这几天,却让叶梓欢真心的喜欢上了他们两个。
毫不夸张的说,她就把林雪儿和陆峥彦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了。
对陆峥彦,甚至比对陆鸿耀还要更亲近一些。
陆鸿耀在陆家近三十年,叶梓欢从小看着他长大,可是却从不曾和陆鸿耀亲近过,可是陆峥彦来陆家不过短短几天,却做到了陆鸿耀近三十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不但得到了叶梓欢的喜爱,还和叶梓欢很亲近。
也是陆鸿耀在家的时间短,也没人跟他特意的提起这样的事情,否则他早就气疯了。
“嗯,确实是让人忍无可忍,所以我和阿彦就单独出来自己过了。这几年我们从村子里到县城,再到市里,如今又来了京城,和他家算是断得干干净净的。”
“只是不知为何,方才竟看到那个神死他妈的女人……”
林雪儿说着,微微皱眉。
叶梓欢的心里这会儿还满是义愤填膺,想的也不多,只是愤愤道:“几十年前我遇到葛春花和陆
大年的时候,他们都不是这样的啊,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变了?”
林雪儿意味深长的说:“人都是会变的,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是要变的,这很正常。可能她确实是不喜欢阿彦的存在,更喜欢她别的孩子吧,谁说得准呢?”
“可是再偏心的父母,也不该这样啊。按理说,老大和老幺,应该是最受家里看重和喜欢的,只有中间的孩子,如果不出色的话,会容易被遗忘,苛待,怎么这陆家就格外的不同?”
叶梓欢百思不得其解的吐露出了自己的困惑。
林雪儿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就见车停下来了。
她便缄口不语,默默的看着外面。
那厢,陆鸿耀带着葛春花下了车,进了一个酒店。
葛春花下车的时候,她们这边也是能够看到葛春花的样子的。
尤其是葛春花手里擦汗的帕子被风给吹走了,葛春花去捡的时候转身了,将整张脸完全的暴露在了林雪儿和叶梓欢的眼前。
见林雪儿紧蹙着眉头,叶梓欢不由得问:“怎么了?是她吗?”
“嗯,确实是我婆婆。”林雪儿轻声应了,又一副困顿的模
样,道:“可是,我婆婆怎么会和陆少爷扯上关系呢?这分明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叶梓欢也看清楚了葛春花的脸,将她如今已经变得苍老的面庞跟曾经记忆之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然后轻轻撑大了眸子,不可思议道:“雪儿,你婆婆她……真的是当初我的救命恩人。”
林雪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当真这么凑巧?难不成陆少爷是知道您想报恩的事情,所以特意把她给找来的?他是为了哄您开心吗?”
“不会。”叶梓欢面上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
林雪儿不解:“此话怎讲?”
“因为……他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从不曾和他说过。”叶梓欢冷冷道。
“这……这就让人很不解了。”林雪儿嘟哝了一句。
酒店里,陆鸿耀将葛春花给安顿好了之后,便驱车离开了。
而叶梓欢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让司机进去打听了一下葛春花住哪个房间,登记的信息之类的。
“少爷用的他的身份信息登记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谁。”司机来回话。
叶梓欢心里发寒,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翻腾发酵,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