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康宁把林雪儿扶到了赵淑芳的房里,让她坐下来休息。
“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忽然这副鬼样子了?”薛康宁问她。
林雪儿扶了扶腰,面无表情的道:“刚刚撞着腰了,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酒,给我弄点来。”
“怎么会撞着腰了?这大平地的都走不稳了?”薛康宁一脸惊讶。
林雪儿坐在床上,冷眼看他:“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去拿药酒去。”
薛康宁闻言哦了一声。
然后转身去前头拿药酒去了。
一路上他就在想啊,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林雪儿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的就撞着腰了呢?
联想到之前他去病房的时候,林雪儿当时的反应和脸色,以及牛永寿和张水莲的反应,薛康宁感觉问题肯定出现在这儿。
于是,当他拿着药回到屋里的时候,便问林雪儿:“你的腰,是不是跟牛永寿他们有关系?”
林雪儿看了他一眼,并不意外他会想到这里。
毕竟这么明显的事情,以薛康宁的才智,他要是想不到,才奇怪了。
“别问了,小事儿。”林雪儿淡淡道。
“伤着哪儿呢?我看
看。”薛康宁问。
“你把药酒给我就成,我自己来。”林雪儿说。
虽然说在医者的眼中,病患是无性别的,但是她自己心里有啊。
伤着的地方是腰,林雪儿不是二十一世纪那种能够穿露腰露脐的女的,她觉得腰是比较私密和敏感的地方,所以要她坦然在薛康宁面前露腰,她做不到啊。
薛康宁看了她一眼,终是没有跟她犟着,把药酒递给了她。
“你不说也行,那我自己去问。”薛康宁冷淡的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薛康宁和林雪儿还是有共同处的,那就是护短。
对自己心里认定了的自己人,格外的护短。
林雪儿可是薛康宁认定了的师傅,是他的自己人,可她现在在他的卫生所被人给欺负了,这事儿能忍?
肯定是不能忍的。
再说了,就算不说拜师这回事儿,就说林雪儿这段时间和他的交情来看,那也是自己人,远比牛永寿之辈要更加的亲近。
林雪儿看着他的身影走到门口,无奈的喊了一声:“回来。”
薛康宁回头看她。
轻叹了口气,林雪儿开口道:“不是牛永寿,是张水莲。”
“她听了季芬芳的挑拨,以
为是我和阿彦要害牛永寿,进门就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就撞到柜角上了。”
薛康宁面色铁青的开口:“真是愚蠢,不识好歹。”
“是啊,她是愚蠢,那你要是和她计较,不是显得更加愚蠢了?”林雪儿问他。
薛康宁:“……”
“那就这样算了?”顿了顿,薛康宁问。
“嗯。一点小伤,上点药也就好了。虽然吃了亏,但是这个亏好歹没白吃,至少让我看清楚了张水莲的为人,挺好的。”林雪儿淡淡道。
薛康宁皱着眉,没吭声。
“让他们欠着我吧,正好阿彦还有事情要牛永寿帮忙,他们越是欠着我,心虚,内疚,在帮阿彦办事上就会越用心。”林雪儿又道。
薛康宁看了她一眼,道:“随你,你自己开心就好。”
人家正主都不着急,他着什么急?
“你先出去吧,我给自己上个药。”林雪儿说。
薛康宁转身就出去了,半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
等薛康宁出去之后,林雪儿这才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撩起衣服,微微向下扯了扯裤子,把自己腰上受伤的地方给撸出来。
她左边腰间的地方,此时已经整个的之青紫了,
紫得厉害的地方,看着都好像要沁出血来了。
林雪儿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倒了些药酒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然后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刚碰上的那个瞬间,林雪儿真的是感觉自己要升天了,那种疼痛到极致,好像要升天的感觉,真的是让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林雪儿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用白得透明来形容,都不为过。
都知道,腰上的肉又嫩又软,一旦受伤,痛感也是极为明显的,此时的林雪儿就处在这种酸爽之中。
她缓了缓,等那股子无法抗拒的疼痛过去之后,这才开始轻轻的替自己按摩。
先是很轻很轻的按了几圈,然后逐渐的加大了力道。
林雪儿很清楚,若是这些淤血不揉开,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用药酒揉了得有半小时,林雪儿才算停下了动作,这个时候,她浑身上下都在冒着虚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