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一会再回去……”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黎秭慕拉住了。
“你放心,朝朝有分寸的。”
胖子认怂,但仍旧不放弃治疗地、苦口婆心地对楼朝朝说:“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的不重要,能解渴就行了。”说罢,楼朝朝关上了病房的门。
“小哥这可算是遇到天敌了,希望上帝保佑小哥,不要被楼朝朝这个小妖女吃干抹净。”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哥不信上帝。”黎秭慕说。
胖子:……
吴邪:……
病房门关上,隔绝了病房外的噪音,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潘子处在昏迷的状态,张起灵又不说话。
楼朝朝搬了条椅子到张起灵的窗边,和他说了几个话题,都没有得到张起灵的回应。
毕竟张起灵失忆了,加上神志不清,叹了口气,楼朝朝只得和张起灵面面相觑。
老是被一道目光盯着,张起灵侧头,迎上了楼朝朝注视他的目光。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眼睛泛着幽暗深沉的光。
在那双眼睛里,她甚至能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更想得到这个男人了。
楼朝朝本能地将身体滑向了张起灵,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病房里异常的安静。
……
日头高升。
下了一夜的雨,被雨水冲刷的树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空气也变得湿润。
阳光折射在树叶上的露珠,勾勒出一副美好清晨的景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下过雨的地面,刚下过雨的山路泥泞,
让楼朝朝这个在城市里生活了14年,还没有吃过苦的大小姐吃尽了苦头。
哪怕是去深居在山林的外婆家,路面也是平整的青石板,也从没走过这样的泥泞山路。
前面两个少年根本就不管她这个拖油瓶,直直的往前走,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独留她一人踉跄在这荒山,孤苦无依,又冷又饿。
脚下一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满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哽咽出来,哭声就止不住了。
一道阴影挡在自己的面前,楼朝朝抬起泪眼朦胧的眼,和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眸相对,透过他的眼睛,还能看到狼狈的自己。
头发散乱,衣裙上沾满泥巴。
少年只字未说,默默地蹲在她的身前将她背了起来。
楼朝朝伏在少年的背上,感受着从少年背上传来的温热,在未来的日子,每每回想起来,逐渐勃发成某种情意。
这场经历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不断地美化。
逐渐变成一张情网,将她困在其中,无法逃脱。
哪怕随着年龄增长,这些记忆逐渐模糊,但种在心中的执念却越发蓬勃。
……
楼朝朝额头靠在张起灵的肩膀上:“小哥哥,你要是能想起来就好了。”
她说的想起来,是想起少女时期的她,想起那为数不多的日子,但她也知道,不过才十来年,她就将那些记忆给模糊,更何况小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活了那么长,幼年那些微不足道的日子,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这么久以来,这是张起灵听到的,楼朝朝完完全全都是感情的一句话,这让他有一瞬的迷茫,开始怀疑她所说的‘未婚妻’的真实性。
两人都没有说话,张起灵也任楼朝朝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动作。
病房里的灯散发着暖光,窗外的月色流转。
……
吴邪回来,楼朝朝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回了酒店。
她和黎秭慕一间房间。
房间很安静,黎秭慕已经睡着了。
换上睡衣,倒在柔软的床上。
脱离让人高度紧绷的环境,楼朝朝裹着被子,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在这待了两天,楼朝朝和黎秭慕送走楼晟阳和定主卓玛母子,买了些水果到医院的时候。
潘子已经醒了,他恢复的还不错。
楼朝朝和黎秭慕进病房的时候,他正红着眼睛捶胸顿足,表示长沙那边现在肯定是一片混乱,自己要回长沙,去帮吴三叔控制局面,帮他护住产业。
吴邪让他先待在这里养好伤再去。
潘子摇着头感慨道:“以前老伙计还在,三爷就算不在,那边局面也好控制,现在不行了,树倒猢狲散,到处都是风言风语。
其实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三爷被陈皮阿四斗的缩了不少,否则还要难处理,现在的情况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行,也只好拆伙了。
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的钱,早已不愁吃穿了,也该是退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