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
“这——”
“蕙小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今日这‘引星会’却是不同往时。”
“如何讲?”
“虽历届‘引星会’皆以连星沙流溢圣台代表引星,却是从未见今日异景,这天上的星辰究竟如何下得凡尘?”
闻言,春伯笑着捋了捋须髯,“依我看来,此是吉兆。”
“老先生何出此言?”
“水月一直以星辰为尊,缓过地动劫难之际,便真引得星来。可见水月之诚,万星皆见,故而降尘以慰。”
蕙姥舒眉浅笑:“如此,便借老先生吉言了!”
今日蕙姥身着黛紫色盛服,比往日添上一抹颜色,加上此时的笑容,整个人便见明朗柔和。
“蕙小姑娘,你今日真是好看!”春伯忍不住赞叹。
蕙姥噎住:“老先生你说什么呢!”
“我说蕙小姑娘你今日真好看!这引星盛会果然妙极!”
“老先生你怎如此言语!今日俱是小辈在,且如此场合这般话不符身份……”
“什么场合?如何不符身份?我不过是说了个事实罢,再者你看小辈们不正在远处欢欣蹈舞么——”
“无论是否人在,此言皆有失稳重,还请老先生打住!”蕙姥面上已现赤色。
“好好好!蕙小姑娘你别生气!我不再说便是了!”
……
“扑哧!”将这幕收于眼底的边云意忍不住一声轻笑。看着春伯和蕙姥你来我往,颇觉有趣。
圣台另一侧的薮星河闻声望向她。
边云意走近,朝他指了指蕙姥春伯的方向。
接着语带笑意:“没想到春伯的性格竟如此——清奇、活泼。蕙姥平日里总是心事重重,纵有喜乐,也不过浅淡,更别提怒色。我还未见过她这般生动的一面。在我的记忆里,蕙姥一身黛色,是端肃的、凛然的,如钟磬、似沉澜。”
话到此,边云意忽觉自己似是说得多了,心里升起点点失言的后悔情绪。
“春伯掌四时之序,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皆在方寸之间。如其名,他总是充满春日活力,乐观豁达,直来直往。经常咋咋呼呼,却不失快乐。”薮星河面色舒朗,眼眸中却有亮光划过。
边云意猛然侧首看向薮星河,恰见这一抹流光,回想他方才说的话,似是品出些许意味,对春伯,以及……对自己觉失言而悔的回应。
薮星河亦侧首。
“云意、星河!你二人还愣着作甚。快快下来一起跳四时舞啦!”
春伯一嗓子破开二人相顾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