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膀大腰圆的妇人怪笑两声:“嘿嘿,小子这话我温三娘可不认同,说到牵连农将军,实则是担心也会累及你那位小娘子吧?堂堂徐少侠端正侠义,居然为了个女人违背道义,羞辱也!”
盛凝烟掩嘴一笑:“哟,怎么,当年邹前辈可是为了道义选的您,而不选晚吟娘子,怎不将心比心呢?”
那晚吟娘子是有名的舞姬,与邹行足、温三娘本是好友,温三娘知他二人郎情妾意,憎恨不已,背地没少做阴毒之事,当年她引狼入室,六阴门血洗蓬江派,捉了她与晚吟娘子,让邹行足只能带走一人,邹行足选了温三娘,但转头和晚吟娘子殉情了。
这话无疑在扎温三娘的心,她怒喝一声,迅捷跃过几人,掌如蒲扇拍来。盛凝烟“哎哟”一声抱住欧阳荻的手臂,脸上不见半点俱色,欧阳荻也没动,盛凝烟都能感觉到头顶光亮一暗,然后那一掌就停在顶上三寸之距——
徐青寄扣紧温三娘的手腕,温三娘的另一掌来不及抬起,就被徐青寄折腕错骨,推离数尺开外,后边正是河水,她仍无法止步,后翻一跃,险立在竹筏上,河水浸湿衣摆,方止。
温三娘一掌之力有千斤,竟被徐青寄一手卸掉,让众人面露惊色。
欧阳荻恼道:“你不能再快点?”
就差一点点,亏得盛凝烟给这他机会撒气。
“有伤。”徐青寄回他俩字,冷声与众人道,“原是战事紧急,自当放下恩怨偏见共同对付敌军,今日自发召集,围杀戚灵之,那徐某决不与温三娘这等人共事。”
温三娘脸色十分难看,徐青寄仍旧正色反问:“诸位对此可有异议?”
这无疑也在打其他人的脸,似乎参与了,就是温三娘之流,一时之间对他敌意更甚,剑拔弩张,衬得流水声越发清晰。
刘十安道:“那在下也就不掺和了。”
说完,他还明目瞻胆拍拍陈言一。
卓问川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要退赶紧退。”
这张快嘴,晏阳天恨不得撕了他,要是就这么让人走了,岂不是有损颜面?如何让其他人信服?他拇指摩挲剑柄,一看到刘、陈两人,总不能在这打起来吧?
他看了身旁的卫展嵘一眼,卫展嵘皱眉,开口道:“徐少侠多虑。”
“此事一成,只道是听了农将军的令,农将军不会为难。如施庄主所言,燕人不合,农将军不好插手,这江湖之事,他更不好插手。”
徐青寄眸光微动,总算知道指点晏阳天的高人是谁了。倒不知这两人何时走到一处。
他直视晏阳天:“晏掌门究竟意欲何为,总不能叫一心为国的义士蒙在鼓里,徐某并不想把话说的难听,不如你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