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彭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安慰他艺考和前程的话在肚子里酝酿了半天，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却先来了个这个。
“合着你他妈不是为了艺考失败难过啊。”彭愿无语。
“我也没失败啊，你能不能别老天天咒我。”江槐序啧了声，连敷衍都嫌烦。
他懒懒地睁开眼，继续低头划着手机，看着看着，目光又一次失焦，彭愿好奇地凑近看了一眼，屏幕上是某条博主发的短句——
「爱是什么？
柏拉图说，每个人都被劈开了，爱让我们找到使灵魂完整的另一半。」
“靠，你没事儿吧？”彭愿在他眼前晃晃手。
江槐序不说话，彭愿又抓着他肩膀晃了半天，唾沫星子横飞：“你知道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吧，虽然还早了去了。”
“但人家可是要出国的，你别到毕业啥都没混到。”
“人家分手的至少还曾经拥有呢。”
江槐序默默重复了一遍，“人家分手的至少还曾经拥有呢。”说完自己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但我不想分手。”
“不分手怎么办，异国恋多难啊。”彭愿啧啧嘴。
“她那么漂亮，保不准出国就被抢走了，你知道的，男人都如狼似虎。”
“要不你也跟着出国得了，我看你这艺考也希望不大。”
“梦想要是能随随便便放弃还叫梦想吗。”江槐序悠悠开口，语调拉长。
“别人出国我也屁颠屁颠跟着，纯纯恋爱脑。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坚定的人吗。”
彭愿重重地点了点头：“像。”
……
江槐序无奈：“人还是得有点自我。”
他顿了顿：“况且我对她的人品有信心。”
彭愿都懒得戳穿了：“有信心，有信心你一整个寒假像个缩头乌龟不敢联系人家。”
江槐序又委屈了：“因为她好像不需要我。”
这下他又自顾自地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学习变好了，一整个寒假，她连题都不问我了。”
就这么絮絮叨叨了二十分钟，听得彭愿耳朵都起茧子了，最终江槐序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向彭愿发出了个灵魂拷问——
“我对她来说，就真的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