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否认,整理整理头发,继续瞎扯。
南桐都不忍心戳穿了:“是吗……彭愿哥也在我旁边。”
话筒那侧果然传来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你一嘴我一嘴。
苏贝贝:“我就说南南刚刚那么着急,肯定是跑去追他了呀!”
彭愿:“诶哟哟哟哟哟哟哟哟,这大下雨天,有人破例让人进家了呀,现在不会俩人一起腻腻歪歪挤在衣柜呢吧。”
苏贝贝:“什么衣柜什么衣柜什么衣柜,这是什么play?”
江槐序:……
南蔷:……
见这边不搭话,彭愿情绪更高涨了,扯着个嗓子:“诶呀!怎么不出声了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被人说得脸热,南蔷只顾着否认,不料和江槐序同时开口。
南蔷语调平静:“不是,我没和他在一起。”
江槐序挠挠耳朵,声音带着些燥欲未消的哑:“嗯。”
打脸打得比翻书还快。
空气顿时安静了。
过了半晌。
那边三个人幽幽回应了几句。
彭愿:“序序,你这声音不对劲啊,我都不好意思问你们在干嘛了。”
苏贝贝:“啊啊啊,羞。这气氛,还这么急着撇清关系,不会在亲亲吧?”
南桐竖起大拇指:“姐,你真牛。”
南蔷咳嗽一声:“不是,碰巧在校门口遇见的,怕你们多想。”
彭愿继续笑:“哟哟哟我可不会多想,就怕某人多想。”
“彭愿。”江槐序冷不丁开口,“我谢谢您,求您闭嘴。”
彭愿果然乖乖做了个嘴部拉链:“得嘞。”
……
南桐话音染着笑:“姐,今天老妈去姥姥家住了,老爸在局里加班。你放心,我替你打掩护,妈打电话问的话我就说你睡了。”
“啊,我也没说我不回家啊?”南蔷懵。
“没事姐,你不用回来了。”南桐语调猥琐,“雨这么大,今天彭愿哥和贝贝姐在咱家住呢,没你的地儿。”
彭愿和苏贝贝也在旁边起哄:“对对对,没地儿了。”
“啊?他俩去咱家干嘛?”南蔷更懵了。
“本来因为电影节,怕你俩尴尬,我们准备商量商量对策来着,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必要了。”南桐解释。
“什么对策啊?”南蔷问。
南桐压低声音,突然郑重了些:“姐,这次这事好像闹得不小。”
“嗯?”
“其实咱们学校校风挺自由的,但是前两天刚有学生在地铁上卿卿我我被拍了,上了热搜。最近在风口浪尖,所以学校抓早恋抓得紧,你们也是正好撞枪口了,有点顶风作案的意思。”
南桐接着说:“彭愿哥他爸不是附中党委副书记吗,听说好像要联系年级主任叫家长什么的……”
“啊?我们也没早恋啊???”南蔷音调升了些。
“那啥,我哥不是说那是他家吗,现在大家都那么理解的…不管怎么说,反正总比之前他们误会你傍大款强吧。”
南桐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姐,和校草传早恋绯闻多酷啊,这可是求了八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
“能活一天算一天吧。”南蔷打断了他的话,越听越头大,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
-
挂了电话。
衣柜里空气又恢复了安静,南蔷仰头向后靠在柜板,闭闭眼,长叹了一口气,“唉——”
“还在为电影节的事心烦?”江槐序问。
“不是说要叫家长吗,我看看能不能叫我爸来,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南蔷答,顺便问他,“你不怕叫家长?”
江槐序懒懒答道:“他们才不会来呢。”
空间狭窄,他一双长腿有些伸展不开,江槐序挪动着换了个姿势,故作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试探问:“那你今天不回去了?”
南蔷没睁眼,闷闷答道:“嗯,他们不是说家里没我的地方了吗。”
“哦。”江槐序应了一声。
“会不会不方便?”她问。
“你不觉得不方便就行。”他答。
……
再次陷入沉默,柜子里空气不流通,闷得人愈发眩晕。
周遭全是他的气息,洗完澡,干净清爽。不同的是,多了些她不熟悉的男生荷尔蒙味道,冷冽逼人,强势入侵。
一丝月光顺着柜门的缝隙钻进来,光下,她看到他微凸的喉结上下轻滚,是少年的青涩,却在潮湿的雨夜无端染了一层昏昧。
看得她口干舌燥,再这样缺氧下去,南蔷真怀疑自己会脑子一抽,抓着他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