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江槐序认都不认识她吧,人家自嗨咱也管不着。”
然后南蔷眼看着,那个本应该“认都不认识她”的江槐序,在一片热络和喜悦,不甘和失望的气氛里。
在一众惊讶的,不解的,看戏的,揶揄的目送中。
他迎着光,越过人群。
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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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贝贝见人来,立马抬着屁股识趣地挪了个位置,江槐序倒也没犹豫,直接坐在了南蔷旁边。
他拿了瓶水拧开盖子,仰着头自顾自喝着,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颌线滑下,落进衣领。
操场看台,四面八方全是目光,南蔷冷汗都要下来了,“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坐我旁边,我害怕。”
江槐序喝完水,转头看她,眼里闪着笑,话里有话:“我还以为你又要装不认识呢。”
“是不是还是装不认识好…”
“晚了。”江槐序微笑。
“你要不要擦擦汗。”南蔷从兜里掏出纸巾,刚要递给他又撤了回来,“算了,你们男生不都喜欢掀衣服擦吗,我就不剥夺你装逼的机会了。”
“听说过不。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江槐序边说边抬手指了指操场中间的彭愿,他正好就在掀衣服擦汗,肚子上的肥肉duangduang的,脸上笑着,一副迷之自信的表情。
江槐序抽走南蔷手里的纸巾擦了擦汗,遥遥望着彭愿无语道:“自信是好的,但你自己看看那好看吗。明明有毛巾,非要用衣服擦,怎么衣服更吸水?”
苏贝贝歪头扯着脖子越过南蔷,看着江槐序说:“idol开演唱会都要撩腹肌的,算是发福利,我看你的迷妹也没比idol少了吧。”
“我的福利只给我女朋友发。”说罢,江槐序余光蹭过了南蔷,又不经意地收回。
“谁要想看,就先当我女朋友再说。”
……
远处操场,何骏阳拉过彭愿小声嘀咕:“江槐序这啥情况啊。”
彭愿笑得猥琐:“你觉得是啥情况。”
何骏阳思索了半晌:“我看是咱序序单方面发骚呢。”
彭愿刮目相看,竖起大拇指:“看得未免太准。”
……
“南蔷,你不看操场的时候,他们踢得认真多了。”江槐序话里有话,目光落在球场。
“意思是我是海伦呗?当了回祸水。”
“听说了?这是夸你好看呢。”
“谢谢您,没您好看。”
“不用谢,咱俩不分伯仲。”
江槐序侧头看着南蔷笑,笑得太好看,她下意识地往边上又挪了挪。
江槐序:?
不会是身上有汗味儿吧。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偷摸闻一下的时候,听到南蔷幽幽道:“我怕谁再偷拍一张,传些有的没的。”
南蔷:“你热度太高,别波及到我。”
“是你自己热度高,可不是我波及的,别往我身上赖啊。”
原来是为这件事,江槐序沉默了半晌,眼神依旧落在球场,喉结轻滚,嗓音也低了几分:“南蔷,那些传言没影响到你吧。”
“嗯。”
“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难以理喻的恶意和失望,个中滋味,也别细品。”
“但南蔷你知道吧,没人能定义你,除了你自己。”
南蔷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那些传言还没你们班男生踢过来的球烦。”
江槐序低头笑:“嗯,都看见我在这儿坐着呢。”
南蔷:“嗯?”
江槐序手肘撑在膝盖架着下巴,歪着头眉眼懒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目光落在操场。
“我看看谁还敢把球踢过来。”
……
苏贝贝:靠,别把我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