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个学期,兰少虞终于蠢蠢欲动:“表哥,我决定了,我这就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滑雪。”
“谁是你表哥。”孟宴臣嫌弃。
“表哥,你就别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称呼了,人家追女孩,都有兄弟助攻,你呢?你就只会劝我放弃!”
孟宴臣也是无语了:“你没看见她手上的手表吗?”
“看见了,小兔子戴的手表都是白白净净的,好可爱啊~~~~”
“……”
所以没人发现那是情侣表吗?
所以他的小心机小算计,在这群求偶期的雄性眼里,根本不奏效是嘛?
孟宴臣吐出一口浊气,眸色认真的地同兄弟说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要结婚的那种。”
兰少虞冷嗤:“我不信她那样自由的人,会接受商业联姻,我注定就是那个带着她逃婚的骑士!”
嘶——
怎么油盐不进呢?
孟宴臣冷了眸色,抬手掐住兄弟的下巴,力道不小,气场发沉,一字一句骂道:“男小三,都给爷滚。兰少虞你要是敢挖墙脚,就等着死吧!”
说完狠狠松开对方的下巴,失礼地将客人自己丢在客厅,顾自上楼不理人了。
兰少虞:“……?”
他有理由怀疑孟宴臣喜欢上了表妹的未婚夫,要不怎么不顾兄弟的爱情,也要维护那男的!?
·
一个冬末的傍晚,天空是极其温柔的蓝粉色,好似大自然爱美,加了滤镜一般。
孟宴臣敲响了沈听筠的门。
小姑娘有猫冬的习惯,如果不是去滑雪,那整一个冬天都会在屋子里呆着不出来。
就好比这次,她已经一个礼拜窝在家里,不肯跟孟宴臣出去溜达。
寒假马上就要结束,这次,小懒猫终于长长打了个哈欠,答应同他出去走走。
“冬天,好冷的。”小姑娘出门前还在挣扎,缩在厚厚的棉衣里,做了个发抖的表情。
孟宴臣把人扛着下楼了。
沈听筠也懒得走路,任他扛在肩膀上,塞进了车里。
她困困地瞥向车窗外,才发现今天的天空尊嘟好好看。
司机载他们去了城市之眼,两人坐上了摩天轮。
沈听筠倒是对摩天轮不感冒,她在许多城市坐过摩天轮,升落间,见证城市的风光景色。
小姑娘懒懒地靠着椅背,扭头看了会儿风光,天空透亮,如同水洗过的玻璃,光的折射极巧妙地抖落些粉色云彩,又因为冬季的冷空气,给天色罩上一层朦胧的白色。
视线一撇,沈听筠瞧见少年握紧了扶手,身子轻轻抖着。
“哥哥?”她讶然地抬了眉梢,探身凑过去,捧住了他的脸,“你害怕?”
孟宴臣的脸色有些发白,双唇颤抖着扯出个浅浅的笑来,“还好,不是很怕。”
沈听筠并不知道孟宴臣恐高,这会儿便拉他在地上蹲着降低高度,尽量让他蜷缩着身子,抬手紧紧抱住了他,企图渡给他些许的安全感。
“恐高为什么要坐摩天轮呢?”她声音透着分责怪,透着分心疼。
孟宴臣也没想到恐高的心里如此难以克服,其实如果她不拉着他缩在地上,他或许还能撑一会儿。
即使内心恐惧,少年仍旧固执地盯着窗外,感受着上升的高度,视线紧紧追随着前面一个舱位。
沈听筠抱着他,温柔地揉着小狗的头发,低声哄着别怕,马上就到地面了。
忽而一个吻落在她鼻尖,那吻带着几分匆忙和颤抖,迅速地滑到少女的唇瓣上,温柔地擦过唇齿,叼着她的唇瓣沉溺地一吻再吻。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献吻,平日尔雅克制的少年,在学校里就算她扯了他的衣袖,都要一点一点拂开,这会儿却缩在她的怀里,主动送来颤意的缠吻。
“最高点。”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唇上沾了水渍。
“嗯?”
茶色的眼底雾气弥漫,有些迷离,她没听懂。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少年轻笑着,好似自己使了什么不得了的小把戏,求得了神明的祝福。
人们都说,在摩天轮高点接吻可以相伴一生,听起来荒谬,他却一往无前地相信了。
沈听筠从没听过这种传闻,故而得知缘由后,被他气得哭笑不得。
当真是智者不入爱河,这种话孟宴臣都信?
她走在前面,笑得蔫坏,孟宴臣的腿还有些虚飘,好容易追上她,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你笑什么?”
“说出来怕吓死你。”小姑娘卖起了关子。
少年来了兴致,愉悦地勾着嘴角,“快,把我吓死。”
“哼哼,”小姑娘得意道,“以后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