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姨夫:成功人士,巅峰茶杯,每一处零件,都经过精工匠造。
徐姨:薰衣草安眠枕,成全您的每一场白日梦。
沈听筠对自己选购的礼物,和预热的广告词都十分满意,一路翘着嘴角,去给孟宴臣选东西了。
也不知为何,她忽而对木雕产生了兴趣,就像小孩子都觉得别人的零食好吃一样,她也觉得许沁玩的木雕似乎很有意思。
团子一个激灵,猝不及防地变得雄心勃□□来——送孟宴臣一个木雕,比许沁好一百倍的那种!
一想到许沁相形见绌的样子,小姑娘便燃起了斗志。
但小姨不喜欢家里有木屑。
沈听筠思量片刻,决定找个隐秘的地方刻木雕,用卡纸接着木屑,再清理干净,应该就没问题了。
刻什么呢?
她对自己的技术有深刻的认知,知道简单的都搞不定,不如整个更简单的?
木料是巴掌大的长方体,要不……刻个正方体得了?
哭唧唧。
她颓然地趴在桌子上,与那木料四目相对,琢磨了许久也不得思路。
“还是先找个隐秘的地方。”团子拿着那一小包材料去家里探索了。
她不常在别墅里晃荡,年纪虽小,却也知晓为客之道,即使孟家把她当自家人,但她也不能不识好歹。
一番转悠,她发现顶层有个阁楼。
团子压了压门把手,发现是锁着的。
生活不易,小狗叹气,偌大的家里竟然找不到一处秘密基地。
木雕任务只能转移到地下进行,她每天只刻一点,然后用纸巾收好木屑,裹几层再丢进垃圾桶。
·
虽说家里小姑娘送的礼物,对于身价不菲的孟家夫妇而言,称得上廉价,但夫妻俩却很喜欢。
孟怀瑾真的很有女儿奴的潜质,小筠送的茶杯,就放在办公桌上,印花冲着每一位过来处理事务的手下,与老搭档顾辉洽谈时,时不时就拿小茶杯抿上一口。
后来这种显摆又朝自家妻子攻击去。
在他第三次拿起小杯子抿茶时,付闻樱持着紫砂茶碗,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老孟,你是在我这炫耀吗?跟家里那俩孩子一样,幼稚。”
孟怀瑾笑笑,也不反驳:“就是高兴呐,小筠送你什么了?”
付闻樱想起那礼物,便无奈地苦笑,摇了摇头。
两人一起下班回家,付闻樱从车座旁拿出个小盒子,递给了孟怀瑾:“喏。”
是一串紫色手串,牌子上还挂着“紫金砂”字样,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材质掺假,根本不是什么紫金砂。
骗骗他们小孩子的。
孟怀瑾只得淡声夸了句旁的:“款式还是不错的。”
付闻樱闻言,忍俊不禁,抬起左腕,腕上带一款上万的卡地亚手表,与小外甥女那幼稚的小手串格格不入,“我呀,这几天下班,都得戴上这小珠子,才进家门。”
倒是给孟怀瑾逗得轻笑几声,“家里有个小棉袄,就是不一样啊。”
甚至让他想起了那句话——一物降一物。
孟宴臣也知道了小筠送家人礼物的事,甚至连徐姨都有份,平日不住地感叹睡眠得到改善,要多亏小筠的枕头。
所以……家里就他没收到礼物?
好、好失落。
乌乌。
这倒也不怪沈听筠。
其实她是打算一起送出去的,但正方体被她刻坏了,不得不耽搁几天,去刻长方体,很不幸,又刻坏了……
眼看那边角料的体积都快赶上主干部分,沈听筠终于破防了。
咱就说,强扭的瓜不甜,人肯定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因着木料形状破坏太严重,依稀呈个胡萝卜形状,沈听筠便破罐子破摔,去刻她的胡萝卜了。
这日,她终于把胡萝卜涂好色,眼巴巴等着它晾干,终于攥在手心里哒哒哒地跑去找孟宴臣。
不想正赶上许沁过来,她从手心里变出一个木雕小猫来,磨砂的外表光滑细腻,原木手感极佳。
“宴臣哥哥,送给你,这是沁沁新学会的样式。”
躲在门后的沈听筠摊开手心,瞧了眼自己那……妖娆曲折的胡萝卜,忍不住皱了皱眸子。
想想当初的雄心壮志,她又觉得自己好中二。
对于自己实践后明确不喜的事情,她便懒得去争个高下,又不是有病,何苦为难自己。
木雕这块,她大抵是打不过许沁了。
她颠了颠自己手里那个丑东西,决定还是不送给孟宴臣了。
小胡萝卜她没丢,毕竟是她精心做出来的第一个丑木雕,被她小心收好。
孟宴臣不稀罕,她自己稀罕,那可是她的宝,她刻了好久,把小手都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