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吸血鬼的仲裁者。他们强大,残酷而虚伪。”卡莱尔以这句话结束交代。“沃尔图里家族不认同我们,认为我们是异族。所以爱德华才会以为迪戈里先生可能是某个会易容的沃尔图里家族的人,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冒着风险来冒犯到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沃尔图里家族我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用钳子狠狠地揪了一块。入骨的刺痛和悲伤,携着汹涌流动的思念将我掩埋。
“我应该记住什么。”我的心脏这么告诉我,“我应该记住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唇—————但你显然没有。”我的心像审判者一样给我定罪,它罚我被溺入永恒漆黑冰凉的湖水,罚我被滚烫炽热的火焰灼烧。痛苦遍布我的身体,我对着梅林祈祷,希望我能够想起什么,才能宽恕我的罪行。
一只蝴蝶悄然在我手指上绽放————那是一枚我食指上的戒指。朴实无华,镶嵌着一块蛋白石。杰米在我九岁时送给了我。而此时,一只小小的、绚丽惊人的蝴蝶像破茧一样从蛋白石中挣脱,在蝴蝶轻盈透明的翅膀边缘,刻着一个V。
“一个V。”我轻声念,身体好像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又像是有羽毛轻轻骚挠着我的心。
“亚西诺多拉!”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大声叫一个绕口的名字,但是我却觉得他在叫我。
眼泪没有预兆得流了下来,就好像有两团漆黑得要命的乌云停留在我的眼皮上。在泪水朦胧之间,我看见卡伦一家一脸震惊而恐惧地看着我,就好像我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