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免等得着急了些,”多福又劝她,“要不今夜小姐去哄哄时煜少爷?毕竟人家还辛辛苦苦的给您送了鸡汤。”
空气中还飘着一股鸡汤香,瑛娘不再倔着性子,昨日的事情本就是她不对,主动过去求和也是无可厚非,而且时煜对她真的很不错。
入夜,瑛娘提着灯,去往时煜所在的院子,时煜来此地是为了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心备考的,所以他所住的后院尤其安静,多福发现后院里竟没有掌灯,之后书房有一撮不明不暗的烛火晃动,门面上因此也落了一道人影,手持书卷,好一幅谦谦公子的模样。
多福指过去:“是时大少爷!”
瑛娘走到门口敲门,清冷的院落中声音格外轻,像是空中飘落的雪花:“煜郎?”
一会儿后,影子近了,瑛娘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高大,强大的气场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似白日里的温和可亲,反倒有股暗暗的戾气。
她认真的端详了一会儿他那双过于锋利的眉眼,这时正好一阵风吹掉了她手里的提灯,高空昏暗的月光只能叫她依稀辨看清面前的人型。
熟悉的声音响起,又似记忆般温和了。
“瑛娘有事找我,让人支会我一声便可,又何必冒着风霜,大半夜的亲自来我这儿。”
他明明是这样善解人意,她刚刚是怎么了?怎会觉得他变了?可正是因为他如此善解人意,瑛娘心中的歉意又深了几分。
“进来坐坐?”
他微微侧身让开道。
房间内的烛火也没了,瑛娘往里面看了一眼,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可毕竟孤男寡女……
男人像是看出她的担忧了:“原来在瑛娘心里,我时煜是那种人。也罢,我们就……”
“不!”瑛娘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这一抓,两人的视线就那么不明不暗的交错在了一起,直到多福被打发离开,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一起进去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夜里和时煜共处一室,之前两人分外的遵循规矩,从未僭越。
“啊!”
黑灯瞎火,她碰了凳子。
男人唇角浅浅上扬,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小心!”
“谢谢。”
她说完,不留痕迹的拉开距离,她从小被养在深闺,从未与外男接近过,现在难免拘谨,男人倒是也不恼她的做法,只是勾着唇角朝她说了句抱歉。
“你房间是点了香?”瑛娘的鼻子很灵,“好香啊!”
男人将那根被风吹断的蜡烛重新燃起来,然后笑着将香薰拿到她跟前来:“你指的这个?”
瑛娘凑近闻了闻:“嗯。这是什么香呐?我以前怎从未见过?怎味道这样奇特?”
“安神的。”他回答得很简单,只是把香放在了她身边,空中寥寥香烟升起,他的眸子又暗了些。
瑛娘瞧着桌子上的书,知道他为了考取功名,特意从家里搬到此地吃苦:“真是辛苦煜郎了。”
“瑛娘,为了你,不辛苦。”
说着他凑上来看她。
突然的情话叫她无所适从,狭窄的空间更是叫她无处遁形,要是她再避之不答就过分了。
于是瑛娘抬起烧红的脸:“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
话未说完,她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唇角,软绵绵的。
直到对方用舌尖试探性的描绘着她的唇线她才反应过来。
——那是他的唇。
过于迟钝的反应,足够叫他品尝一番,待她回过神想要推开,却被人擒住手腕,他贴着她的唇瓣,语气像是蛊惑又像不满。
“瑛娘……”
他轻喘着。
“不可以吗?”
他是她的未婚夫,只因她三年孝期在身,所以迟迟未曾完婚。
被困清观寺的半个月,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尊重她呵护她,许下过海誓山盟,昨日夜里又说了那样的话,可却叫她伤了心。
他只是亲她一下。
不行吗?
他问这话时眼睛盯着她,牙齿还不忘去咬她的唇瓣,她没想明白这件事,反倒是先腿软了。
男人的笑声格外清晰。
他撑着桌角凑到她快灼穿心的耳畔故意戏弄她:“扶稳。”
“你……”
她抬起头时又被他堵住了唇。
今夜不知是怎么了,她总觉得浑身难受,四肢没有一点力气,哪怕知道不能再继续,那时已经没有力气和思绪推开他了,只能任由着他撕碎自己身上少得可怜的料子。
男人反抓住那双在自己后背上划出一道道口子的双手狠狠的举过头顶钳住。
另一只手搂着她后背带向自己。
屋檐上经不住屋内的高温,融化的雪水争先恐后,从屋檐上落入草丛中。
男人捻着女